她紧紧盯着棺木,在它被烧断坠落在地时,用提早浸湿的手帕捂开口鼻,便要往里冲。
“走水啦——走水啦——”
容晚玉没有理睬田首辅的话,松开了手中的木盆。
“少爷!”
到底,田首辅还是松开了紧握在袖中的拳头,拂袖让人让开了一条路,“送县主出府。”
但是,他未推测,自家府中却有一个变数。
“县主来了?这火势汹汹,县主还请站远些,以免引火烧身。”
呛人的黑眼遮住了眼睛,容晚玉为了遁藏火势,只能伏技艺脚并用地爬了出来。
背后一片火海,容晚玉面上满是灰扑扑的陈迹,一身衣裳也被烧得褴褛,因个头不高,拽得田康向后弯着腰,扭曲地走了出来。
“钟少爷,请去田府救救我家女人,田相奸佞,不成信!”
田首辅成心毁尸,要么是迟不归的尸身有异,并非本人,他惊骇本身看出端倪;要么尸身为真,但转交到本技艺中,可作文章。
容晚玉心中一凝,夺过路边一个洒扫丫环手里木盆,在莲花缸中舀满水,吃力地抱着木盆往那滚滚浓烟处跑去。
见容晚玉捉了自家少爷为质,下人不敢禁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容晚玉挟持着田康,一步步走出了柴房。
“聒噪。”容晚玉将手中的针多刺入了几分,微微用力,鲜血便顺着田康的脖子滑落入衣领,痛得他睁大了双眼,却不敢再嚎叫。
伸脱手,不顾烈火,搬开碎木,却扑了个空,手中只要灰烬,再无别的。
有断裂的木块落下,砸在她的身边,她靠着过人的耳力勉强遁藏,终究扑到了那棺椁前。
田首辅紧紧盯着容晚玉,犹有不甘,若本日容晚玉不能留命再此,只怕后患无穷。
棺椁里本就一无统统,别说一节骨头,连一片衣角也没有。
木盆咣啷一声落在地上,溅落的水花刹时蒸发,无隐无踪。
容晚玉的行动看着不像赴死,让田首辅有些猜疑,但电光火石之间,容晚玉便冲了出来,他也来不及反应。
容晚玉将银针压在指下,静观其变,直到和那人看清了相互,面面相觑。
眼看到了正门,容晚玉瞥见了焦心如焚的秋扇和丹桂,以及等待在外,被两人寻来互助的表兄钟衍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