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相权倾朝野,但我永宁侯府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本日之仇,我永宁侯府必当来日相报。”
“多谢表少爷救我家女人,姑爷……迟先生于我家女人,已是性命之托,劳表少爷极力而为。”
田府下人刚要禁止便被田首辅呵叱,钟衍舟一往直前,停在容晚玉的身边,看着她的行动,心中一痛。
“我明白,好好照顾你家女人。”
方嫂子和冯巧巧闻讯赶来,瞥见容晚玉狼狈的模样,都吓了一跳。
“放了康儿,我自会奉告你下落。”
田首辅眯缝起眼睛,倒也不怕奉告容晚玉本相,对外,迟不归只会是死在火里,他的尸首也只会在田府被烧成灰烬。
她晓得,钟衍舟对田首辅有对父老的敬意,与其奉告他田相不成信,不如亲眼让他瞥见,赛过千言万语。
钟衍舟受丹桂所求,半晌不敢迟延,立即带人赶往田府,心中犹有惊奇。
“表哥,送我去石蕴堂,别让祖母担忧。”
“既往不咎?田相觉得,你我之仇,还可消弭吗?”容晚玉嗤笑一声,回身紧盯田首辅的眼睛,“不归的尸首,在那边?”
“进了火场,被我点了穴昏睡了畴昔,劳你们好好顾问。”
钟衍舟担忧容晚玉的身子不适,到底还是压下了肝火,只是冷冷地威胁田首辅。
性命之托,钟衍舟想起容晚玉刚才急中生智,临危稳定的坚固模样,和闻声迟不归的尸首被抛尸荒漠时的心神俱碎,嘴角出现一抹苦笑。
“毒药罢了。”容晚玉语气轻松,仿佛在说本日气候如何普通,“还请田相据实相告,解药自会在寻到尸首后送至田府,若过七日,只怕公子英年早逝,令人扼腕。”
康氏立即上前搂住儿子,看向容晚玉和钟衍舟的目光,充满了恨意,“你给我儿吃了甚么?”
“陛下准予迟状元回籍,田相莫非要违背皇命不成?”
这话明显是威胁,让田首辅难掩愠怒,直视容晚玉,“此事你我已然清楚,放了康儿,秘闻既往不咎。”
容晚玉直到此时,才卸下力量,几近气若游丝,心如泣血,紧闭双目,“不,去七里坡,现在就去。”
述职前,京郊与田订交心不过是几月前的事,当时清楚他对本身非常体贴,还主动扣问迟不归之事……
“表妹,为兄来晚了……”
“田相唤部属钟副批示便可。”钟衍舟冰脸冷语,腰挂宝剑,手压剑柄上前。
此事清楚,钟衍舟扶着容晚玉上了马,用披风将她裹住,想要送去永宁侯府。
两人二话不说,一个诊脉,一个去打热水,照拂起了容晚玉。
看着横眉冷对的钟衍舟,田首辅却没有半分肝火,反而有些欣喜,没有回钟衍舟的话,而是对着容晚玉道,“我儿若亡,县主也难逃一劫,还请县主记得定时送来解药。”
对了,迟不归,新科状元却没入翰林,而是随田首辅南下,几月之时,落得了客死他乡,申明狼籍之地。
“七里坡,我去寻迟兄之尸,是我对他不住……”钟衍舟握紧双拳,叮咛秋扇道,“表妹醒了,奉告她,寻尸之事交给我,让她放心疗养。”
“田公子,还是先管管本身的小命吧。”容晚玉怕他狗急跳墙,说出不该说的,狠狠一勒他的衣领,卡住田康的脖子,逼得他伸开了嘴。
钟衍舟对她们摆了摆手,“我们先去石蕴堂,她需求歇息和医治,事急从权,只能如此。”
田康只感觉口中一股苦涩之味满盈,想要作呕,那药丸却已经化开,甚么都吐不出来。
迟不归的尸首,现在估计早已入了野犬之腹。
秋扇和丹桂对视一眼,晓得钟衍舟是为了容晚玉好,点了点头,跟从在后。
钟衍舟一日看尽田相的险恶面孔,气得想要破口痛骂,却被容晚玉抓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