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统统的纠结,在瞥见容晚玉狼狈不堪的模样后,都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要满腔肝火。
田首辅眯缝起眼睛,倒也不怕奉告容晚玉本相,对外,迟不归只会是死在火里,他的尸首也只会在田府被烧成灰烬。
容晚玉微微点头,表示钟衍舟眼下不必和田首辅相争,先行分开为妙。
康氏立即上前搂住儿子,看向容晚玉和钟衍舟的目光,充满了恨意,“你给我儿吃了甚么?”
秋扇闻言,俯身向钟衍舟施礼,代主子谢过。
“我明白,好好照顾你家女人。”
容晚玉想冲着钟衍舟笑一笑,可嘴角轻扯,想起方才扑空的棺椁,便留下了两行泪,沾满灰尘。
看着横眉冷对的钟衍舟,田首辅却没有半分肝火,反而有些欣喜,没有回钟衍舟的话,而是对着容晚玉道,“我儿若亡,县主也难逃一劫,还请县主记得定时送来解药。”
方嫂子和冯巧巧闻讯赶来,瞥见容晚玉狼狈的模样,都吓了一跳。
田首辅没想到钟衍舟会在门口等待,下认识蹙起了眉头,想要解释,“衍舟,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对了,迟不归,新科状元却没入翰林,而是随田首辅南下,几月之时,落得了客死他乡,申明狼籍之地。
“女人!”秋扇和丹桂齐齐出声。
“毒药罢了。”容晚玉语气轻松,仿佛在说本日气候如何普通,“还请田相据实相告,解药自会在寻到尸首后送至田府,若过七日,只怕公子英年早逝,令人扼腕。”
入相府前,容晚玉便特地将丫环留在了门外,奉告她们半个时候本身未出,便寻表哥来援。
“既往不咎?田相觉得,你我之仇,还可消弭吗?”容晚玉嗤笑一声,回身紧盯田首辅的眼睛,“不归的尸首,在那边?”
迟不归的尸首,现在估计早已入了野犬之腹。
“七里坡,我去寻迟兄之尸,是我对他不住……”钟衍舟握紧双拳,叮咛秋扇道,“表妹醒了,奉告她,寻尸之事交给我,让她放心疗养。”
钟衍舟一日看尽田相的险恶面孔,气得想要破口痛骂,却被容晚玉抓住了手臂。
“放了康儿,我自会奉告你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