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清楚,钟衍舟扶着容晚玉上了马,用披风将她裹住,想要送去永宁侯府。
钟衍舟对她们摆了摆手,“我们先去石蕴堂,她需求歇息和医治,事急从权,只能如此。”
秋扇闻言,俯身向钟衍舟施礼,代主子谢过。
“七里坡,我去寻迟兄之尸,是我对他不住……”钟衍舟握紧双拳,叮咛秋扇道,“表妹醒了,奉告她,寻尸之事交给我,让她放心疗养。”
田康只感觉口中一股苦涩之味满盈,想要作呕,那药丸却已经化开,甚么都吐不出来。
容晚玉的身形微晃,被钟衍舟伸手扶住。
钟衍舟略踌躇,俄然伸手点了容晚玉的穴道,容晚玉本就靠近崩溃的神思,刹时堕入沉寂,倒在了钟衍舟的怀里。
“表哥,送我去石蕴堂,别让祖母担忧。”
“不晚。”
述职前,京郊与田订交心不过是几月前的事,当时清楚他对本身非常体贴,还主动扣问迟不归之事……
“毒药罢了。”容晚玉语气轻松,仿佛在说本日气候如何普通,“还请田相据实相告,解药自会在寻到尸首后送至田府,若过七日,只怕公子英年早逝,令人扼腕。”
钟衍舟担忧容晚玉的身子不适,到底还是压下了肝火,只是冷冷地威胁田首辅。
容晚玉直到此时,才卸下力量,几近气若游丝,心如泣血,紧闭双目,“不,去七里坡,现在就去。”
容晚玉微微点头,表示钟衍舟眼下不必和田首辅相争,先行分开为妙。
看着横眉冷对的钟衍舟,田首辅却没有半分肝火,反而有些欣喜,没有回钟衍舟的话,而是对着容晚玉道,“我儿若亡,县主也难逃一劫,还请县主记得定时送来解药。”
方嫂子和冯巧巧闻讯赶来,瞥见容晚玉狼狈的模样,都吓了一跳。
“我明白,好好照顾你家女人。”
“你干甚么!”康氏看在眼里痛在心中,想要上前,又怕激愤容晚玉误伤儿子,最后狠狠一拍田首辅,“康儿如果有甚么三长两短,我可甚么都不怕甚么都敢说!”
“放了康儿,我自会奉告你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