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当初设想谗谄诺儿,现在便该是永宁郡主为二皇子妃,陛下如此看重她,定然会更高看本宫和诺儿。”
“少在本宫面前惺惺作态,你若当真惭愧,何不退位让贤?”
“儿媳和殿下的婚事,毕竟是父皇指婚。虽儿媳自愧不如,但也不得违逆父皇的金口玉言。”
一大早便到娴贵妃宫里听训的容沁玉端坐在一旁,哪怕碎裂的瓷片都砸到本身的脚边,也不敢挪动分毫。
可容沁玉身为二皇子妃,嫁给二皇子后,却几近夜夜独守空房。
这一招以弱示人,也算是当初萧姨娘的特长好戏,靠着这蓄泪而不落的本领,让容束对她可谓千依百顺。
“母后所言,天然都是对的。是儿媳不好,对殿下一往情深,却无能为殿下和母后您挣一份面子。”
还一身正气地对着娴贵妃道,“母后,沁儿毕竟是儿臣的正妃,如此待她,是不是过分刻薄了?”
娴贵妃坐回本身的位置,睨了一眼还做西子捧心状的容沁玉,仿佛在看甚么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另有二皇子养那些文人门客最缺的银子,有皇商之名的永宁侯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纵使娴贵妃对容晚玉也是不喜的,但也无毛病她眼热现在阵容更加浩大的永宁郡主。
陛下赐婚,便是容沁玉坐稳二皇子妃最大的依仗,不管如何,娴贵妃和二皇子,也不敢违背皇命。
公然,娴贵妃听了容沁成全心之言后,虽更添怒意,却无计可施,最后只能无能狂怒,罚容沁玉跪在了碎瓷片上。
开春后,容沁玉为了吸引二皇子,早早地便换上了轻浮都雅的衣裳。
二皇子的眼中没有半点顾恤,却想起甚么似的,俄然做出一副密意的面孔,上前将容沁玉扶了起来。
至于娴贵妃肖想容晚玉当二皇子妃,在容沁玉看来,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近中午,在宫外采野花的二皇子才施施然到娴贵妃宫顶用午膳。
娴贵妃可不会惯着她,给宫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两个宫女上前,将容沁玉直接按着跪在了上面。
在泪水落到本身的护甲前,娴贵妃嫌恶地罢手,冷哼了一声。
嫁给二皇子后,容沁玉如何受娴贵妃磋磨也都忍了下来。
太后丧事已定,出灵前日,需皇亲国戚以及身负诰命的官家太太入宫守灵。
“如何,不平气?还是感觉本宫的话有甚么不对?”
她走上前,用锋利的护甲抬起容沁玉的下巴,轻视地俯视着容沁玉的眼睛。
熟料风水轮番转,现在容晚玉说是京都第一贵女也不为过。
一进门就瞥见了跪得笔挺的容沁玉,和她血淋淋的膝盖。
便是回门之日,也是容沁玉本身用嫁奁置换了面子的礼品让人送回了容府,不肯丢了颜面。
听娴贵妃欺侮本身的生母,容沁玉面上娇弱的神情也淡了几分,渐渐端方了姿势。
看着零零散散的碎瓷片,容沁玉心中忍不住犯怵,一时踌躇胆怯没有行动。
被人大力地按着跪在碎瓷片上,衣裳立时被刺破,膝盖处传来了砭骨之痛,让容沁玉忍不住痛呼出声,落下了泪来。
但经历了太子谋逆一事,天子对用心教唆太子的二皇子,也心存不满,连带着,天然对娴贵妃也冷酷了很多。
要身份,她是澧朝建国以来,第一个没有皇室血脉的郡主;论家世,容家有户部尚书容束,永宁侯府更是出了两位边陲重将。
此事大节上有礼部筹划,但考虑到很多诰命夫人年龄已高,整夜跪守到底不便,天子还是选了一名妃子出面卖力照拂女眷。
娴贵妃得知这一动静后,气得在本身的宫中,砸了很多宝贵瓷器。
若放在以往,此事多数都会交给有协理六宫之权的娴贵妃。
看着容沁玉痛苦的神情,和比刚才逼真很多的眼泪,娴贵妃的心气儿才顺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