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想同侯府再结连理,那丑话我便得说在前头。沛儿虽非我所出,但自幼认在我名下,同湘儿普通教养,便是我永宁侯府的嫡出蜜斯。”
而后萧氏掌家,倒也未出过甚么岔子,只是到底她的身份不适与同僚之妻走动。
一番斥责让容束自愧不已,面色涨红连连告罪,“是小婿之错,是小婿之错......”
现在嫡女长成,领受内院,才发觉这些年来萧氏管家的各种错处,已然心存不满,另一个妾室方氏更是尴尬大用。
外祖母苦笑着摆摆手,“他本日的笃定,和当初求取湘儿之时毫无二致。他有情,但不专情。本日一番话,不过是让他多看重沛儿几分。”
“父亲现在官至三品,朝堂之事庞大,内宅该让父亲放心,才气用心宦途。女儿虽能暂代中馈,但毕竟不是悠长之计,府中现在添丁期近,若能得一名无能的主母替父亲摒挡后宅,母亲的在天之灵想来才会放心。”
外祖母坐在主位上,挺直脊背,右手靠在软枕上,头上还戴着容晚玉绣的抹额,年龄已高,但瞳人仍旧黑亮。
容束饮了一口茶,略平心气,抬首表示容晚玉直言。
时过境迁,旧人已逝,新人在前,对萧姨娘的容忍也更加衰减,续弦之心,由此而生。
他瞧容晚玉听得当真,没有甚么架空的反应,不由很多问了一句,“当初你母亲亡故后,你也同父亲哭诉过,不要继母,现在...当真窜改主张了?”
自安闲晚玉掌管内院,萧姨娘独一的倚仗便是肚里的孩子,但拿孩子作引,一次两次便罢了,次次如此,容束那里看不穿她的谨慎思。
两人回到归林小苑后,容晚玉将容府田庄之事隐去了与太子相干的,说得真假掺半,“那些庄头欺上瞒下,年年给耕户加收,败了我们容府的名声,本身赚得盆满钵满。”
续弦之事落定,容束心对劲足辞职后,外祖母如同泄气的皮球普通,塌软身子,捏住桌角,一阵咳嗽。
容晚玉揭盖吹拂茶沫,勾起一抹玩味笑意,容束在外逗留几日,萧姨娘总算回过了神。
但是现在她想要再留住父亲的心,便如同当年的母亲,容颜易改,郎心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