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藏书阁的书实在太多,两人在藏书阁内逗留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有停顿。
幸尔容晚玉年事还小,身量未长,换上男装,再将端倪表面形貌得粗暴些,看着就像个少年气实足的清秀书童。
待容晚玉回屋改头换面一番,两人偷偷从侧门溜走,避开了还挤满了人的正门。
两人一时沉默,久久未言。
藏书阁有端方,此处的册本不得外借,但是能够自带纸笔誊写,很多贫寒学子,常常来此抄书。
见容晚玉不过转眼,便收敛好表情,迟不归一时走神,想起她此前在容府的日子。
“北域之书一时难寻,不过有一处,或可一试。”
容晚玉撇开庞大情感,转而提及了闲事。
也不知是不是本日放榜,外出庆贺的品德外多,街头比平常热烈很多。
见迟不归多带了一个书童,也没有多加难堪,直接给两人放行了。
一个穿着华贵的公子哥一脚踩在了靠窗一处位置的板凳上,言语挑衅地看着饭桌上的三人。
藏书阁并非是一栋伶仃的小楼,而是一个占地不小的院落,就坐落在都城繁华热烈的中间位。
两人终究停在了一家酒楼面前,牌匾上写着“香飘楼”三个大字,店名非常直接简练。
但是关于外域别国的册本庞杂,迟不归从他国史乘和纪行杂文动手,但愿能有别的收成。
“医书在二层,你可先查阅一番有无北域的,若没有,我们再去上面查找。”
见容晚玉回顾多看了一眼守门人,迟不归了然,主动开口解释道。
除了存放册本的五层楼宇外,还设有供文人雅士集会之所,常常有诗会在此召开。
他看了看容晚玉的装束,“只是要委曲容蜜斯,扮作我的书童。”
饭桌上,钟衍舟同两名朋友一起,被挑衅也未起火,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铜臭味我没闻见,倒是还记得小时候田少爷被我扔进猪圈里,一身的猪骚味儿。这么多年,还没散呢?”
藏书阁日暮而闭,两人没法久留,只能他日再来。
“我当时谁,大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铜臭味儿,本来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永宁侯府的钟少爷。”
都城夜不闭市,此时虽已日暮,但街头还很热烈,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于耳。
“本日父亲说要替先生办宴,此时回府恰好。”容晚玉看了一眼天气,抬脚想要往容府走。
迟不归没有推却,接过他写的策论,略读一遍,指出了几处题目,又细细和守门人讲授。
迟不归却拉住了她的衣袖,“此事我已让清风请辞。下月另有殿试,此时办宴实在有些浮滑。”
这守门人看着已是含饴弄孙的年纪,未曾想另有研讨策论的风俗,容晚玉不由得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说完便寻着迟不归给的方向,埋头去寻觅医书了。
现在会试方才放榜,可朱紫少,两人一起往藏书楼去。
“人都有本身的执念,虽旁人不成知,但只要问心无愧,不伤旁人,又有何不成?”容晚玉抬高了嗓音,听起来粗暴一些。
“人多恐走散,容哥儿牵着吧。”
术业有专攻,迟不归不懂医道,天然没法帮容晚玉寻觅合适的医书。
容晚玉被挤得差点掉了帽子,也没空害臊,一手扶住帽子一手紧紧拽住迟不归的衣袖。
“那是田首辅家的嫡子田康。”迟不归一眼认出了挑事者的身份,安抚地拍了拍容晚玉的肩膀。
迟不归没有对峙谁给饭钱的小事,在前面带路,不时回顾看容晚玉有没有跟上。
倒是迟不归多问了一句,“容...哥儿觉得,守门人此举如何?”
“是,有劳您。”迟不归亮出本身的钥匙,虽他来了几次,但守门人还是一丝不苟地查抄了一遍才放行。
“老朽本日研写一篇策论,有不懂之处,不知可否迟误先生一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