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转而笑问荀彧、程昱二人,道:“文若、仲德但是也与志才之见略同?”
“以是吾观之,韩明远虽能,但毕竟不如明公也。若韩明远肯奉明公为主,共扶汉室……此是某的臆想,让主公见笑了。吾以为韩明远虽有能安定天下,但其得助者甚少,安定天下之光阴必久。就算安定了天下,为政必定也难以转危为安。就如篡汉的王莽普通,虽有善心,却无善政,终究天下将重归于乱也。”
“何况韩明远占有了河南之地,阻住了明公向西迎奉汉帝之路。若与之结合,又恐韩明远矜持势大强自为主。以是在袁本初与袁公路皆请明公出兵之时,稍稍对韩明远停止打击,以降伏为上。”
荀彧想了想后,因而拱手辞职。程昱感喟道:“文若一向尚对汉室抱有希冀之心,一旦在对于汉室忠臣之上,当即智浅,不复常日的睿智也。”
以是曹操又征召了三万兖州新卒分拨曹氏诸将统御,而这三万新卒,也只才练习了两月摆布时候,绝难与韩易的精锐雄师相较。
曹操急唤道:“还望文若再派人多多探听,需求将公达请来兖州同谋大事。”
曹操又转向荀彧,荀彧游移的说道:“从这些年来之所见,韩明远可谓是虔诚辅国之义士。如果天下大安之时,明公主政,韩明远主兵,当两适宜也。只可惜当今天下大乱,必得一明主奉天子以伐不从,汉室方可转危为安。只是韩明远军政虽不俗,但其对士人的态度非常不善。需知天下之才十之七八尽在士家,若不得士人之助,又如何成绩大事?”
曹操当下号令诸将大肆练兵,并以于禁掌军法事。凡是练习失误者,一次杖责,两次鞭打,三次斩首。只练习了旬日时候,十万雄师被斩首近两万,残剩的八万雄师终成令人惊骇的噬血之军。
荀彧拱手说道:“吾虽了然兵事大略,但对细节则不太善于。若吾之侄荀公达在此,定能给明公最好的建言。”
“想韩易坐拥精兵近二十万,自董卓身后,天下间就属他之兵力最强了。二袁与主公固然亦有兵马十数万,但是精锐却远远不如。以是此次二袁与主公的结合之机,乃是大破韩易之良机也。不然等韩易击破袁术,获得扬州之地后,其势已成,主公就算再得青徐之地,也难以相敌。机不成失啊。”
曹操感喟一声,说道:“思及在三年前,吾曾与韩明远约同共扶汉室。不想三年以后,我与他便要反目成仇了。一思及此事,我便唏嘘不止。”
曹操哈哈大笑,说道:“看来大师都以为要对韩明远用兵了,也罢,我便同意出兵就是。只是不知我军该如何攻略为上,又以那边为主,方能对韩明远以最大的打击,将之迫降?”
韩易所任各处郡守听闻袁绍、曹操、刘表的七路雄师来攻,无不大惊,纷繁寻觅各地守将与各郡都尉商讨,皆因敌势滔大之故而惶恐不已。但是韩易此时却困于寿春城下半分不能转动。
曹操展颜大笑,道:“那为何志才又申明远乃是独一一个能与我皆能安定天下之人?”
程昱听后也颇感难堪,精兵一事,若不经数年时候的苦练,与屡战屡胜之法来奉侍,绝对难成强军。青州兵固然降伏了曹操,但倒是有前提的降伏。
曹操欣喜的问道:“不知令侄荀公达安在?”
荀彧禀道:“公达自被何进辟为黄门侍郎后,一向陪侍天子于雒阳,此时当在长安。只是路途不宁,好久不得其讯息也。”
青州兵只虔诚于曹操一人,也只听奉曹操一人之令行事。他们自成一系,又经常抱团,与曹氏诸将格格不入。除了曹操与出面召降青州兵的邱瑞以外,旁人绝难等闲批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