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庆看着向朱素见礼的邱瑞,对劲的点点头,又摇点头说道:“瑞儿固然不错,但毕竟未经风波,还上不了大场面,还是我那外甥付薪老成一些。四年前我大姐离世时,我曾回汉中与外甥付薪见过一面,小小年纪就异于凡人的成熟,行事待客无不殷勤。议论兵法,更是能当瑞儿之师了。他若肯来,必是这一军主将的大好人选。”
龚彰来到后院,有一个黑衣老仆在悄悄的等待着,见着龚彰,忙跪下拜见,龚彰点点头道:“归去给你家仆人说,所托的事情已成,但愿朱、邱两家能在以后的光阴里持续支撑本官,好好的帮本官行事,本官定不吝重赏。”
世人恭送龚彰拜别后,亦纷繁离K县衙散去。
龚彰孤身立于院中大笑,自言道:“没想到召陵竟然出了两员万人敌的勇将,有此二将在,平灭郡中的黄巾蛾贼,可谓易如反掌。太守赵谦无能为也,汝南一郡还要看我龚文昭的。凭这剿贼之功,与比年的上计上上等评价,半年以后的异动,一郡之守怕是跑不掉了。天见不幸,我龚彰年过五十,亦有食二千石之日。”
邱庆不由一阵游移,看着年近五旬的老管家,多年来随已驰驱于北地贩马,非常得心应手,让他来当个曲长自是绰绰不足。只是近年自已身材渐衰,管家的年纪虽小一点,想来也不会好到那里去,实在不欲让他进入军伍当中再度劳累了。
几名被点到的族长喜不自禁,忙向龚彰拱手表示。龚彰指着尚自强争的几族族长大叹道:
各族族长一时皆哑然无语,龚彰又道:“一千二百义勇兵卒,每人日蚀两餐,每餐如按两斤算,每月所食用的就要一千二百石粮食,战时更要超越两千石。每兵每月起码赐与募钱万钱,一月便是一千余万钱。加上所持的刀剑矛弓,即便是不着片甲,亦要数千万钱。朱、邱两家的亿万家财,最多也只能支撑半年摆布的时候。你们有谁情愿援助这一千二百义勇兵卒的赋税,本官感激不尽。”
黑衣老仆走出县衙,向城南而去,召陵的豪商朱氏与邱氏的庄院皆在城南比邻而居,朱氏之女又邱氏之儿媳,以是两家的干系极其密切。当黑衣老仆回到邱氏的庄院中向仆人与朱氏的家主禀告时,两位年过五旬的家主都喝彩雀跃的道贺起来。
“勉儿,瑞贤侄,今后龚县君便是你们二人的举主了,在宦海之上夙来重德义,崇恩信。你们二人要对他戴德戴德、言听计从,要视龚县君如君父,像儿子一样的尽孝。明白没有?”
朱素转对邱庆说道:“本日一早,县君便发下了书记,募兵之事已经开端,本日尚且人少,明、后日想来应募的人就会更多,不知亲家公可挑好了合用的仆人,好充作伍什队率之职?”
“是,孩儿(侄儿)晓得了。”
黑衣老仆禀道:“凭少仆人、勉公子之才,用不了两年便可立下大功。老仆本年不过才四十八岁,五十岁后退伍将将好。”
邱庆说道:“阿质,你的年事也不小了,何况已有四子参军,你便留在家中随我一道保养天年吧。”
杜会也陪笑道:“这个,县君,不知半年后,这义勇兵卒在闭幕之时,他们所用之兵械,可否卖给我等各族?”
朱素转头说道:“亲家公,看来这一千二百人之军的主将,要由瑞世侄来当任了,勉儿能为一部四百人的军司马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