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面色一沉,按剑喝道:“甚么撑控?甚么天下?你本日不给本将说个清楚明白,本将要你难以生出此门。”
此时韩望尚小,还无他事,但他总有长大的一日。而自已将来也难不足暇管束的时候,看来是时候寻个贤妻提早扶养,培养豪情了。
丁原又道:“韩鹰扬为妻复仇,而平灭南匈奴一事,这几月在并州传播颇广。不知有多少的世家大族女子,心慕韩鹰扬,甘心嫁与韩鹰扬持扫帚呢。”
韩易呵呵嘲笑道:“本将麾下的贤才颇多,却用不了你这专擅阉割之事的大才。以是……”
韩易因而拱手拜道:“建阳公这是欲要与韩易做媒么?如果此女的脾气不差,易应下便是。”
艾科笑盈盈的说道:“管理处所与剥削资财商事方面的应对,将军对小人不奈,一时恐不能与将军说清,而实际结果又需旷日耐久方能自证。小人现在只问将军一句,南匈奴人是否以尽在将军的撑控当中?鹰扬将军是否成心于这大汉的全部天下?”
没想到自已献给汉帝的两万五千匹良驹,在短短二十余日内,就被阉割一空了。韩易心中有些悔怨,白白的华侈了数万的良驹马种啊。幸亏当初在献马时,韩易多进献公马,多留下母马,不然的话,在数十年后,南匈奴人也将无良驹了。
在近百年来,汉军的战马根基上是从与北部大漠中的鲜卑、南匈奴与乌丸人商椎所得,代价极贵。加上胡虏们的严格节制,使得中原骑卒在日渐减少,很难见到超越三万骑的庞大骑军了。
韩易思及在雒阳时久,城外的三千铁骑耐久在此,恐遭人忌,还是早走为妙。因而当日便上奏朝庭,说要回到并州西河郡上任理政去了。在获得朝庭的同意后,韩易就筹办于第二日一早拜别了。
深夜,杨理前来拜见,说道:“杨某善于刺客之术,然在鹰扬将军的手中,仿佛并无用武之地,故意求去,还望将军应允。”
韩易冷眼盯了艾科一会,很久才说道:“你的心机极其不善,可也算不得大恶,只能算是商贾的投机之举。此言若在雒阳城中散开,我只怕是不反也得反了。不能让你留在雒阳城,还是随我去西河郡吧。看看你自称可比管仲、桑弘羊的敛财之能,到底有多高超。”
艾科惊诧无语,又不知韩易的至心实意,只能伏首求赦。
当一个玉容似雪,身形姣好婀娜,面带凄楚之色的素衣少女,款款的步入大厅时,韩易的脑海中顿如雷击普通,被击得发楞。却本来是她。
韩易有些不舍,因而说道:“韩某是不太爱好刺客之道,然杨君非得行刺客之道么?”
韩易微微一笑,说道:“璎儿一逝,易便无了另娶之心,纵有万千女子,易也偶然爱之。”
韩易不喜此人,讨厌的挥挥手道:“行了,你既然已经拜谢了,那便辞职吧。”
杨理佩服道:“杨某鄙人,只能尝尝看,有无窜改的能够了。”
第二日一早,韩易就拜辞了何苗,领兵转道河东,筹办返回西河去。与丁原军对峙的白波贼闻风而遁,又逃回吕梁山中了。丁原见了唏嘘不已,因而派出部将穆顺,邀韩易前去闻喜一会。
丁原摇点头劝道:“韩鹰扬正值幼年,岂可因为对亡妻情深,便疏忽人间其他女子。要知家无正妻,后宅不宁,子孙无教养,此乃家败之相也。听闻汝嫡子韩望无生母顾问,只要小妾带管?小妾又怎敢管束太多,成人后必难成才,以是……”
丁原与韩易在闻喜县中宴饮,席中有亲信缪尚、薛洪、郝萌、穆顺等做陪。丁原敬酒说道:“之前不让并州军互助韩鹰扬,乃是朝庭诸公之令,非丁某之本意,还望韩鹰扬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