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匈奴人既在掌中,那兵事方面将尽操之于将军之手,如此将军就起码有五万骑以上的突骑了。有如此多兵马在手的人,极少有忠贞不移的。西河郡地近河东郡,又近河南郡,五万轻骑可于数日之间齐至雒阳城外。而城外的三千铁骑,便成为夺门先登了。营中的上千士人,便是安抚司隶各州的文吏了。”
丁原哈哈大笑,说道:“若无那一时的愤恚,南匈奴人岂会重新归附我大汉,世上又岂会有本日的韩鹰扬?韩鹰扬重情重义,为爱妻复仇,丁某深为佩服,来,丁某敬你一杯。”
在近百年来,汉军的战马根基上是从与北部大漠中的鲜卑、南匈奴与乌丸人商椎所得,代价极贵。加上胡虏们的严格节制,使得中原骑卒在日渐减少,很难见到超越三万骑的庞大骑军了。
丁原又道:“韩鹰扬为妻复仇,而平灭南匈奴一事,这几月在并州传播颇广。不知有多少的世家大族女子,心慕韩鹰扬,甘心嫁与韩鹰扬持扫帚呢。”
韩易思及在雒阳时久,城外的三千铁骑耐久在此,恐遭人忌,还是早走为妙。因而当日便上奏朝庭,说要回到并州西河郡上任理政去了。在获得朝庭的同意后,韩易就筹办于第二日一早拜别了。
此时韩望尚小,还无他事,但他总有长大的一日。而自已将来也难不足暇管束的时候,看来是时候寻个贤妻提早扶养,培养豪情了。
韩易微微一笑,说道:“璎儿一逝,易便无了另娶之心,纵有万千女子,易也偶然爱之。”
艾科笑盈盈的说道:“拜谢只是艾科的借口,毛遂自荐方是艾科来此的目地。”
丁原摇点头劝道:“韩鹰扬正值幼年,岂可因为对亡妻情深,便疏忽人间其他女子。要知家无正妻,后宅不宁,子孙无教养,此乃家败之相也。听闻汝嫡子韩望无生母顾问,只要小妾带管?小妾又怎敢管束太多,成人后必难成才,以是……”
韩易面色一沉,按剑喝道:“甚么撑控?甚么天下?你本日不给本将说个清楚明白,本将要你难以生出此门。”
没想到自已献给汉帝的两万五千匹良驹,在短短二十余日内,就被阉割一空了。韩易心中有些悔怨,白白的华侈了数万的良驹马种啊。幸亏当初在献马时,韩易多进献公马,多留下母马,不然的话,在数十年后,南匈奴人也将无良驹了。
深夜,杨理前来拜见,说道:“杨某善于刺客之术,然在鹰扬将军的手中,仿佛并无用武之地,故意求去,还望将军应允。”
丁原的一番说教,让韩易心生打动之念。人间无有其他的长辈能如此的淳淳疏导自已,也唯有丁原能如此了。丁原所说不差,青儿、如儿性软,阿诺娃性躁,都不是教养韩望的好人选。
韩易不喜此人,讨厌的挥挥手道:“行了,你既然已经拜谢了,那便辞职吧。”
艾科微微一笑,拱手拜谢。韩易又道:“只是你聪明过分,又把别人想得太恶了;以为别人既有大量兵马在手,就必然会起兵反叛不成。倒是把人想得太简朴了些,你焉知韩某不能为朝庭尽忠邪?”
韩易眉头大皱,自前汉武帝时,因为未阉割的战马野性难驯,至使武帝受伤。以是从那以后,中原的战马多被阉割,使得数百年来,中原的名驹马种日渐灭亡。
韩易冷哼一声,收剑说道:“你确切很聪明,能从点点蛛丝马迹就能猜到,南匈奴人尽在我的撑控当中。”
杨理一怔,问道:“将军以为杨某还能够善于行他事么?”
丁原与韩易在闻喜县中宴饮,席中有亲信缪尚、薛洪、郝萌、穆顺等做陪。丁原敬酒说道:“之前不让并州军互助韩鹰扬,乃是朝庭诸公之令,非丁某之本意,还望韩鹰扬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