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完本欲与其老友出行相聚,未曾想不其侯府接到蔡邕聘请,邀其阖府相聚,他便改了主张,毕竟能与名动天下的才学大师集会,这机遇也是可遇而不成求的。
雒阳南望伏牛,取宛叶之饶,不其侯府一行人马束装出行,出了开阳门,直奔城外比来的伏牛山一支脉,前去赴约。
祓禊即春浴,多是春季在外河边湖边沐浴,传闻能够起到洗去积秽,肃除疾病的结果。曲水流觞早前为临水浮卵,即将煮熟的鸡蛋放在河水中,任其浮移,谁拾到谁食之,后逐步演变成“流杯曲水之饮”。所谓“流杯”,也称“流觞”,就是选一曲折溪水,投杯于溪水的上游,听其随波而下,止于某处,则其人取而饮之,不过因选地刻薄,时人过节多以临水浮卵为主。
空弦高音一字一音飞出,似撞击的磬钟之声,充满了寂静,庄严,宏伟……
幸亏,蔡邕以后也稍感不当,便又来与伏完赔罪,并邀其入坐,不过明显蔡邕考虑恰当,此处只要一张空余案几,幸亏伏泉与伏完乃是叔侄,同坐一地倒也无妨,而刘华等人则被菜府主子拉入不远处的另一侧地点,和其别人家眷同坐。
《文王操》相传是周文王所作,真伪不得而知,又有言其是用来称道周文王的琴曲,但它是迄今为止最陈腐的琴曲之一。孔子为之痴迷,其曾向春秋期间闻名乐工师襄学琴,所学之曲恰是《文王操》。
琴声初时曲意缥缈,未几,音质蓦地一变,镇静、美好,悄悄流淌着一丝暖意,恰如儒家之仁爱。最后琴声烦闷凝重,通俗盘曲,仿佛那太古的圣王伟立于山颠,目光深远,冥冥苦思。这一曲内涵通俗广博,旋律丰富动人,聆听此曲后,一种敬慕崇拜的表情油但是生。
时至本日,上古民风保存也未几,像是男女野合群婚繁衍已跟不上期间,被汉人所不齿。故男女幽会野合垂垂被春游踏青代替,仅保存下了祓禊、曲水流觞等风俗。
“曲音平和,却人道多变,实藏滔天野心。”贾诩喃喃自语,声音轻柔,伏泉在其身边才堪堪闻声,眼中划出一道异色,悄悄看了一眼毒士,暗道这毒士公然看人极准,惯于揣摩民气。能够是伏泉看的出神,贾诩俄然往回看了他一眼,嘴上暴露轻笑,眼神中暴露莫名意味。
许攸一事就此揭过,曹操并未拜别,因“雒阳双琴”走时仓猝,其放于酒坊当中的古琴尚未带走,其见之心喜,竟径直走去坐下。先是伸脱手悄悄一碰琴弦,闻得几声动听之音,神采惊奇,不由就此双手拨弄起来。
就如后代,热烈看完,人皆散去,几人回了雅间持续痛饮,又是一番酣醉,回到府中,由着夭儿扶着倒于床榻之上,酣酣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