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刚听伏泉说完,神采微变,刚想不然本身节俭些,再犒赏些赋税给哀鸿。厥后听张让之言,内心一变,盖因比来他还想再补葺些宫殿,本来赐赋税给哀鸿就不敷,现在再捐,实在让贰心疼不已。
“孺子休得傲慢,国度大事岂是汝这黄头小儿群情,国库空虚,陛下怀仁德之心,才凑齐赈灾所需,哪还不足钱犒赏?”天子还未回话,他身边的张让倒是急了,他们这些寺人个人早就盯上城外埠盘久矣。未想伏家这少年竟然此时于天子提了这茬,如果天子再多赐赋税,使得百姓不再卖地,他们的一番运营可不就打了水漂,气急说道。
伏泉拱手道:“姑父妙赞,小侄不敢当。”
细细思考,伏泉说道:“启禀姑父,虽朝廷赈灾,活者赐谷,死者赐钱,够其勉强存活,然大水之下,百姓寓所破坏,尚需补葺,家中亲人死葬等皆需赋税,此皆不为小数,又朝廷钱谷赈恤皆仿前朝先例,需知物价起伏不定,现多涨幅,恐不敷也。”
“竖子!汝,汝……”张让神采潮红,未想伏泉如此牙尖嘴利,一时不知如何回嘴。
“箜篌所悲竟不还,箜篌所悲竟不还……”伏泉念完稍久,刘宏这才觉悟,嘴里却不竭反复这句,眼中似有水雾,仿佛还未回过神来,厥后看了眼伏泉才大赞道:“妙极,妙极,虽体裁出新,但诗赋甚好,真乃佳儿也。”
开打趣,这首但是诗仙李白的诗,充满了侠肝义胆,仙风道骨,能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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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次强取豪夺雒阳百姓的地盘,多为雒阳间家大族,乃至麋良这位徐州巨商都去看地,想来宫里寺人妇人也参与此中,风声未到天子耳中,至于朝堂之上,真正视名利于粪土的又有几个,衮衮诸公多世家出身,虽清名者不在少数,然其清名皆因家属富庶,豪华糊口不需贪污罢了,但其家属之钱归根到底不都是血腥堆集百姓心血,从而成为一方豪强?你说朝廷非论中朝外朝会有人会为此发声吗?
“陛下所言极是,先帝时,太尉陈公曾上书“三空”之厄,故山泽苑池亦无太多野物可捕食,而赈恤和廪贷亦没法解此困局,吾法是以工赈灾。”三空,是指郊野空,朝廷空,堆栈空,赈恤即朝廷犒赏哀鸿赋税,活人给粮,死者出钱,廪贷则近似于后代的存款,国度调配物质,贷出耕牛、粮食于百姓,令其出产自救。
“吾有法,使不需朝廷破钞一钱,便可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