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不由松了口气,道:“如此倒好,他一个武夫,又年纪悄悄,怎如良君晓得政事,多数是要剿贼的,政事必定要倚重良君了。”
休沐之日,郭嘉的一颗石子,令全部安邑都动了起来,百姓在街头巷尾纷繁群情,而大小郡吏乃至本地豪族都纷繁走动起来,街上道上车马也比昔日多了数倍。
另有功曹史卫固与贼曹范先,此二人向来放肆,本身也不得不当协,这新太守来了,恐怕要起争端。
“为何不是良君做太守?”李氏神情忿然,又问道:“可知是何人?”
第二日一早,张辽便快马赶赴安邑西北的闻喜,安定白波兵变。
范先恨声道:“一想到一个黄毛竖子对我等呼来喝去,我就难忍这口气。”
卫固嗤笑道:“岂不闻州郡记,如轰隆,得圣旨,但挂壁,我等名在乡里,根深蒂固,三千兵马,还不如我二人坞里部曲多,府库金帛粮草,不过我等积储之九牛一毛,两百郡吏,有一大半都为我等暗中掌控,更不必说各县诸乡,岂是他一个外来的小子能撼动的!”
王邑叹了口气,道:“河东太守张辽将要到任,良君头上要多一个使君了。”
“正该如此!当速速行事。”
对于郡丞而言,如果不得太取信重,他还不如一个郡吏,更不比当初的离石长了。
此时的太守府西北角,郡丞居住的小院里,郡丞王邑站在一刻古树下,看着满地的落叶,神情如有欣然。
张辽本来是想要在动静传开前多刺探一些环境。但郭嘉却以为机会到了,他将动静传出去,就是要投石问路,打草惊蛇。
如此一来,就只要一个能够了,是董卓的亲族!
范先哼道:“卫兄所说倒也不差,不过我实是难忍这口气!”
太守府前面则是太守和太守家眷的居处,除了居住的院子,另有后花圃,几近占了太守府一半的空间,相称于一个大豪宅,这就是两千石大员的报酬。
现在恰好是休沐之日,那些心胸设法的郡吏和豪强蓦地获得张辽就任河东太守的动静,必定有所行动,而郭嘉便令暗影和标兵暗中察看,他要获得更多的动静,为张辽上任和下一步的行事铺平门路。
王邑正在深思,这时他的老婆李氏过来,看到他得志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句:“良君,因何如此忧愁?”
卫固连连点头:“不成,他非是平常儒士,有三千兵马在手,更是董卓委派,必要谨慎行事,还是先张望一二的好。”
王邑点头道:“河东本就该有太守,何谓俄然。”
“缓缓图之,不成操之过急。”卫固又道:“我等只要结好牛辅,便不惧张辽。”
“恰是!”范先大声道:“我等送金帛粮草与牛辅,也是为了庇护河东黎庶,他们便也该着力,加收税赋理所当然,谁敢反对!”
范先不忿的道:“那牛辅也是只硕鼠,得了我等多少财物和粮米。”
而郭嘉则留在了安邑县,第二日恰好是官吏休沐之日,除了值守郡吏,大多数郡吏都不必去衙署,对于本地的郡吏而言,可贵回家一次,极其首要。
而郭嘉便在这个时候,令暗影司和标兵敏捷将张辽就任河东太守的动静传了出去。
王邑连连点头:“不成!不成!”
此次张辽前来安邑,亲身带着三千兵马,阵容并不小,河东郡吏和百姓早已晓得,但张辽用的是中郎将的名义和将旗,如同牛辅普通,是以除了牛辅,河东人并不晓得他还是来担负河东太守的。
范先狠狠的拍了下案台,脸上暴露狰狞之色:“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竖子也敢来河东做太守!不若我找人暗中刺了他!”
太守府前面是太守理事的正堂,东西两侧是郡丞和各曹的衙署,衙署以后有吏舍,郡丞和郡吏常日便留宿在这里,只要休沐之日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