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连连点头:“而小弟麾下在编兵马也不过六千,且多数都是新兵,打打突袭战还行,论阵战比之奉先兄那些精锐可算天差地别,余下的一万人都是俘虏,未经练习,只能做些搬运辎重、种田做饭的庶务,又算得甚么。小弟打个比方,奉先兄是猛虎带着六千条狼,而小弟部下是一万只羊,如此,便是十万只羊,又哪比得上六千只狼?”
不过这些他天然不会对吕布细说,而是转开话题:“此番关东诸侯起兵,主疆场就在这虎牢关,相国委以重担,不知奉先兄可有应对之策?”
吕布嗤笑道:“羌胡兵夙来架空我并州兵,岂独此人,他若谋事,我岂惧他!”
另有一句话吕布没有说,张辽突飞大进的武力更令他震惊,到了他们这般境地,武力要增加一分都极其艰巨,而张辽却晋升的太快了!这让向来以武力自大的他颇受打击。
但吕布却不晓得,胜利岂独气运,张辽能在外敏捷生长,并非只是机遇,另有一个很首要的身分,就是张辽一到董卓麾下便灵敏的采纳了“远将领、近谋臣”的战略,加上他喝酒拉干系、厚脸皮靠近乎的本领,李儒和田仪在董卓面前不知为张辽说了多少次好话,多少次推波助势。与此同时,张辽与胡轸等将领抵触、以及多次冒死进言的行动,反倒令他获得了董卓更多的信赖,这结果要比吕布低眉扎眼的姿势强很多。
而这些本来是俘虏的预备兵也在这般奇特的经历中获得了浸礼和生长,加上军中教习的洗脑,他们对张辽这个传说中的虎将不再仅限于害怕,而是多了认同和崇拜。
张辽点了点头,他从不思疑吕布的战役力,这家伙平时看似无脑,但上了疆场却美满是另一番模样,天生一个战将,不但英勇善战,并且狡计极多,更能一眼看出敌阵的亏弱之处,冲锋陷阵,无往倒霉。
“哈哈哈哈……”吕布闻言,不由大笑,指着张辽,连连点头:“文远此言风趣,为兄虽知情非如此,却听得表情畅快,文远之舌,更胜手中钩镰刀乎?”
到了旋门关内成皋县,张辽与徐荣一番痛饮,不过二人一赴轩辕关,一赴太谷关,都是南下,也算同路,并且轩辕关和泰初关相距不过数十里,算是毗邻,二人还能够相互照顾。
张辽笑了笑,他一方面不想让吕布心生芥蒂,另一方面他说的也是究竟,他晓得本身起步晚,部下都是新兵,要论阵战完整不占上风,是以首要练习的是夜战,几次战役他都打得是战略和夜袭,仰仗这一个上风打遍天下,但跟着仇敌对他的体味,夜袭的结果便会越来越差了,毕竟还是要转到阵战上来。
特别是那些预备兵,在张辽的策动下,为荥阳百姓修路建房,帮忙老弱担水洒扫,连烧饼等奇特食品等做法也在这里传播开来,令百姓对这支军队的观感大为分歧,真正视之如自家后辈,平时嘘寒问暖,乃至有要嫁女许亲的。
吕布是高傲自傲之人,在他看来,本身武力在张辽之上,兵马也比张辽更精锐,连张辽都能数次大败关东诸侯,那本身就更不必害怕了。
当日吕布便带着麾下六千多兵马迫不及待的赶来,自拉拢高顺以后,张辽与吕布已经数月未见,。
不过在途中,他们与胡轸不期而遇,两支步队相错而过,张辽不但看到了胡轸,更看到了久闻的华雄,不过二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是一样的凌厉,一样的怨毒。
赶到荥阳以后,张辽速速动员部下六千兵士和伪作俘虏与民夫的预备兵,退入旋门关。
张辽看到吕布一副恋慕妒忌恨的架式,不由发笑道:“奉先兄,你为中郎将,已经在小弟之上,你麾下六千兵马,皆是我并州千里挑一的精锐,久经血战,经历丰富,锐不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