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阵当中,沮授点头发笑道:“吾终究明白,关东诸侯为何如此仇视张文远了,只闻其名便怒不成遏,如对待麴义这般手腕,关东诸侯岂能不恨?”
沮授和审配在悠哉点评,劈面麴义却面色涨红,目若喷火,再也没了那副沉着的近乎刻毒的神情,嘴里急的骂出一段脏词,倒是听不懂。
但就在这时,火线远处蓦地传来喊杀声,伴跟着一只猛虎的吼怒声。
那边那边颜良闻言,跑得更快了!
看颜良还不打击,痛斥道:“蠢货,先捉了此贼,自见分晓!”
“汝究竟是何人?”麴义看到面前突变的景象,不由再次厉声喝问。
麴义气得五内俱焚,几乎一口血喷出。
颜良挥挥手:“且稍等半晌,麴将军技艺不在我之下,若麴将军果然杀了那人,则可证明其明净,我等便冲杀上去,如果麴将军不杀那人,我等便见机行事。”
麴义部下兵士固然精锐,却也难占上风。
张辽瞥了一眼侧翼犹疑的敌军,决定再加一把火,他神采蓦地转厉,怒喝道:“麴义,你这不知好歹之辈,若你再不认我,只想独占冀州,我本日便要打得你丢盔弃甲,暴露光屁股,也让世人晓得我所言不差!”
“啊!”麴义气得连骂也骂不出了,长矛狂扫,口中只收回惊天动地的嘶吼声。
张辽大笑,声音传的很开:“哈哈,老麴,还装甚么?颜良都逃远了,听不到了。”
张辽此言一出,他部下众将士无不大笑。
颜良握紧手中长枪,看了看部下一众兵士,一时候踌躇不定。他在内心深处,对于这个刚投奔主公的麴义还是很顾忌和警戒的,就在解缆前,袁绍还曾表示他监督麴义。
麴义已经快疯了,贰心中肝火熊熊,但恰好打不过张辽,更加憋屈。
审配哼道:“袁本初失策,他若派一将领五千兵马前来,张文远一定能等闲对于,现在却派来麴义与颜良,虽能相互制衡,却也易被诽谤。”
侧翼颜良一听,又看到前面人马赶来,而那面玄色猛虎旗号他认得,鲜明是前两日在河内攻击过他们的黑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