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张辽听了也不由附和志:“一郡之事尚且如此烦琐,何况朝廷,如果承平之世还好,现在关中情势混乱,另有董相国在那边横着,王司徒不轻易啊。”
毌丘毅叹了口气,道:“客岁我等五人送大将军之命前去各地募兵,为兄去的是丹阳,虽募得了三千丹阳精兵,但是未曾回归,便听闻大将军被害、董卓入京的动静,为兄无处可去,只能带着三千兵马四周歼匪,只到本年呼应袁本初号令,讨伐董卓,但是此次关东讨董,袁氏兄弟暗斗,诸侯自相挞伐,现在袁绍又要谋立幽州牧刘虞为天子,实令为兄大失所望,便想回河东隐居,只是部下另有三千丹阳兵背井离乡,无处可去,为兄听闻文远做了河东太守,并且做的很好,便决意将这三千丹阳兵交与文远,不知文远可愿采取?”
那人一身布衣,倒是毌丘兴的父亲毌丘毅,曾经的大将军府都尉,张辽的昔日同袍。
“哦?”张辽翻看着此中一封文书,挑眉道:“动静竟然传到了长安?这宋方有甚么来头不成?”
“如此,我们便先拖着吧,只等牛中郎脱手。”郭嘉呵呵一笑。
他先是一愣,随即大步迎上去,大笑道:“毌丘兄,你何时回的河东?”
张辽沉吟了下,也不矫情,沉声道:“毌丘兄,三千丹阳精兵,小弟天然是求之不得,又岂会推拒,不过毌丘兄何不亲身统领,互助小弟一臂之力,保一方安宁?”
张辽嘿声道:“老牛分歧意,就让他那些兵喝西北风去!”
郭嘉天然也晓得张辽眼下的环境和将来要面对的局势,闻言也不由深思起来。
现在张辽在河东,只需防备北面的白波与东面的河内,以是数千兵马还够用,但一旦与董卓闹掰了,那就必须重兵戍守南面的陝县与西面的关中了,以是他得未雨绸缪,抓紧扩大兵马,即使走精兵计谋,但兵马也不能太少。
如此一来,粮草就成题目了,仅靠卫氏和范氏那些粮草还是不敷的。
张辽翻看了下文书,不由皱起眉头,哼道:“王允,王允,他如何不叫王不允?幸亏还是同亲。”
郭嘉又道:“这是尚书台批文,先前我们向长安呈请免除河东赋税,被王司徒采纳了,并孔殷催缴。”
毌丘毅的决定令张辽和郭嘉都大是惊诧,这但是三千丹阳兵,天下驰名的精兵,并且是久战之卒,就这么送给他们了?
郭嘉当即给张辽使眼色,让他不要回绝。
“呵呵,某当初公然没看错人,还要多谢文远照顾犬子。”毌丘毅向张辽抱拳,上来就先伸谢。究竟上他昔日就对张辽的观感不错,在雒阳更曾暗中放走他,此次回到河东郡,又听了儿子说在郡府获得太守张辽信重,他天然对张辽更是感到靠近了。
轵关与箕关是轵关陉中的两道关隘,也是河东防备河内的要塞,张辽掌控河东后,便敏捷派韩却带兵扼守了两道关隘,占有主动上风,既能防备河内来袭,也可随时出兵河内。
毌丘毅闻言亦不由大笑:“文远倒是会说话,莫令这孝子对劲失色。”
毌丘毅分开后,张辽正要派人传令两关放行,郭嘉俄然道:“主公,嘉有一计,可借来粮草,减缓主公燃眉之急。”
郭嘉道:“他是太原郡介休宋氏后辈,宋氏与王氏夙来交好,现在的司徒长史宋翼便是宋氏家主。郡府对县令没有任免之权,现在王司徒插手,主公必要谨慎对待。”
要晓得,毌丘毅送来三千精兵,当然是天大的功德,但与此同时他们的粮草也就更严峻了,以是郭嘉一说有战略弄来粮食,张辽岂能不喜。(未完待续。)
“那这赋税……”郭嘉摸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