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董卓双目炯炯的看着张辽:“虎猛都尉刚做了半天,汝刚立大功,老夫便黜汝为别部司马,汝可有牢骚?”
贰心中确切没有太大的牢骚,对他而言,职位当然首要,但实权却更首要,董卓黜了他的虎猛都尉之职,却给了他个别部司马之职,比之先前的平津司马已经好了很多了。
“相国……”胡轸骇然之下,下巴也回了位,看向董卓,眼里却尽是不成置信之色,他的中郎姑息这么没了?
董卓不由一愣,看着张辽当真的神情,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只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感觉此时的张辽分外风趣,像极了他年青之时,恩仇清楚。
“是!”一众将士齐齐拜下。
一夜之间,战局逆转,董卓此时的表情也极其畅快,他看张辽为贾诩谢恩,不由对张辽的忠心和竭诚更是对劲,大笑道:“文远的虎猛都尉临时没了,但此次功劳卓著,老夫虽有惩罚,也不能不赏,文远但有他求,固然说来。”
别部司马与佐军司马同级,但实权更大,因佐军司马是牢固体例,所领兵马最多就是两千人,又要完整从命于所属都尉和校尉,而别部司马却能单独统领一营,麾下兵士数量不定,没有体例限定,如同后代的独立团,自主性很大。
张辽心中一喜,忙道:“部属别无他求,唯要所俘兵士和战马!”
随后董卓挥了挥手,胡轸在一众部下的护送下,取道孟津,赶回雒阳西园。说来胡轸也是与张辽犯冲,族侄被张辽斩杀,部下爱将华雄被张辽打得刚能下了榻,而他还没有报得了仇,现在本身也被张辽打了,还被免了中郎将之职,必为众将所笑。
张辽大声道:“非论如何,胡轸这厮害我高兄弟,部属今后见了胡轸,还是见一次打一次,便是被相国黜为勤杂兵也在所不吝!”
胡轸身子一僵,软倒在地,他再也有力辩论甚么了。他本觉得胡成是与他岔了路,没想到竟然到了董卓之处,想必他昨夜向河内暗通军情的事已被董卓得知,难怪董卓如此重罚于他。
董卓严肃的目光缓缓扫过张辽,扫太高顺,扫过胡轸,扫过一干嫡派凉州兵,扫过那些并州兵,他握紧腰间长剑,目光蓦地一厉:“张辽、胡轸听令!众将听令!”
董卓一口气将此战奖罚全数论定,施以雷霆手腕,将张辽和胡轸各降一级,极大地动慑了诸将士,又对将士停止封赏,令世人喜忧参半。
究竟上董卓并不晓得,张辽派人去请他来,本就是为了借董卓之势应对很能够前来抢功的胡轸,只是张辽没想到胡轸竟然如此妄为,伤害了高顺,他才偏离了本来忍耐等待董卓到来的谋算,直接将胡轸打成半死!
不料张辽又道:“但部属有一言不得不说。”
顿足的是袁绍逃脱了,未免美中不敷,不过董卓听到张辽在追击袁绍的过程中又挟制了韩馥近万石粮草,不由大笑。
一念及此,胡轸心中对张辽的恨意就如同巨浪滔天,到了大河边,他回望河阳津,咬牙切齿:“张辽,此仇不报,我胡轸誓不为人!”
他当即仓猝道:“相国,末将前来,是为了防备张辽兵变投敌……”
张辽沉声道:“部属未曾抓住袁绍,何敢言大功,犯了弊端被罚也是理所当然,部属掌管军纪,又岂能不知此理?”
“多谢相国!”张辽心中狂喜,去了个虎猛都尉算甚么,只要这三四千匹战马到手,张郃、韩浩等将领到手,他何愁不能练出一支精锐马队来!算来要比曹操的豺狼骑早很多年了!他日争锋,谁能抵挡!
董卓大声道:“虎猛都尉张辽率众大败袁绍,功劳卓著,然重伤中郎将胡轸,亦有大过,黜为别部司马!中郎将胡轸先是败于袁绍,后又谗谄同袍,黜为校尉,不再驻守孟津,调回雒阳西园整军!佐军司马樊稠、高顺,作战英勇,功劳卓然,迁为别部司马,樊稠调入中郎将董越麾下,驻守孟津!其他作战将士,皆有大功,赏三月俸禄,功劳凸起者论功另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