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升至高空,金色的光芒散落在人们的身上,暖洋洋的,却驱不走心底的阴寒。
那是在平峰口大胜后,返回大营的路上,魏木生就趴在吕布身后牵着的一匹顿时,精疲力竭。
“我也去!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用他们的血,告慰抱恨地府的双亲在天之灵!”
“某家是个粗人,我不管你们内心如何想,但对我来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豁出这条命,我也要向鲜卑人讨个公道!”男人闭上双目接着说了起来,两滴清泪从眼中落下,在刚毅的脸庞上划出两道泪痕。
哭了半晌,终究有人率先停止了抽泣。
第二天一早,吕布等人吃过早餐,拔营分开了古禾村,朝雁门关方向行进。
一匹白马从火线驰驱而出,马背上坐了个细眉星眸的姣美青年。
“另有我!”
听完这里,有人大声诘责道:“既然你同鲜卑人也有深仇大恨,那为甚么分歧我们一起去斩杀那些狗贼呢!”
曹性听到两人的对话,也插了一句:“可他们这点人,连给鲜卑人塞牙缝都不敷,只会是白白送了性命。”
“鲜卑人杀死了我哥哥,以是,我对鲜卑人的恨,不比你们少。”魏木生又说了第二句。
吕布望着那群垂垂阔别的身影,笑容苦涩,“那但是杀父灭子的血海深仇啊,若换作是我,恐怕此时早就跟鲜卑人拼个你死我活了。”
魏木生没有答复,而是说完了第三句话后,就回身拜别。
魏木生曾担负过哨骑,并带返来鲜卑人南下的动静。
坐在男人中间的魁汉起家,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兄弟,你说得没错,这些狗草驴日的鲜卑人的确丧尽天良,我跟你一起去!”
阳光沐浴之下,一身陈旧皮甲的魏木生嘴角挂起笑容,好像一名班师的将军。
“算老子一个,怂了就是狗娘养的!”
吕布第一次当真打量起了这个与本身年事相仿的年青人,脑中回想起他们独一的一次对话。
吕布翻身上马,俄然听到中间的曹性欣喜的喊了起来,用手指着火线,“头儿,你看,他们返来了!”
这五百三十八名流卒中,一大半都是土生土长的马邑人,他们守御马邑多年,父母和老婆都居住此中,没想到鲜卑人一来,父母后代全都成了刀下亡魂,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从影象中回过神来,吕布大手一挥,“我们改道去崞县,县外西郊二十里安营。”
打斗吕布还行,辩才么,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