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答:“高论不敢当,以愚肤见,临泽而渔,何必舍近而求远,孙坚近在面前,其虽得洛阳,然不过一片废墟,料此时必已退兵。我等若紧追而上,将其逼入南阳,介时,其不过瓮中之鳖耳,除此一贼,便可一雪洛阳之败,亦可威震天下,又何必劳师远征,去理睬那败家之犬呢?”
徐荣退下,董卓心中仿佛已有定计,随后便命令:“我意已定,李傕郭汜之言甚和我意,然,淮南终是太远,孔殷难有所成。故,我意,先灭孙坚,此贼乃我亲信大患,必灭之。”
话毕,姬溪看出董卓非常意动,然方欲开口,郭汜却抢先说道:“稚然之言不当,淮南远在数百里以外,途中反贼稠浊,我军劳师远征,难保不会被其他十七路反贼截杀,但有不测,为时晚矣。”
因而乎,一段令姬溪瞠目结舌的言语从董卓的嘴中冒了出来:“哼,你莫非不晓得,刘景升乃我保举的荆州牧,其待咱家,待朝廷甚为恭谨,今番多路反贼造反,其多次上表于我,言及若非荆州虎狼环伺,他定要举兵前来助我,虽未前来,也是帮助咱家甚多赋税,如此忠诚之人,咱家安能举兵讨之,又何必讨之。”
闻言,众将皆惊,便是姬溪都没有想到,吕布竟然这么快就将袁术打败,攻占南阳了,看来,本身之前有些低估吕布了啊。
比拟于众将的热忱高涨,姬溪却对这个功绩不甚感兴趣,便低着头不出言语,只是竖起耳朵听着众将你来我往,各自表示。
徐荣抱拳一礼,说:“愚觉得,孙坚袁术之流,不过疥癞之患,我等的当务之急,乃是安定关中,图谋天下,今虽得南阳,然终归一隅之地,不得悠长,故,若行万胜之机,当倾尽尽力,经南阳夺荆襄,若得荆襄九郡,便手握天下重心,以关中做后盾,屯兵荆襄九郡,尽可囊括天下,退可养民千万。如此,方为大道之机,诸公觉得然否。”
面对李傕郭汜的瞋目而视,徐荣面色泰然,不紧不慢的说:“这乱世当中,反贼林立,本日便是杀了这袁术和孙坚,难保明日不会出个甚么张三李四,于这世道有何好处?徐荣鄙人,却觉得安定乱世,当以扩大城池为重,既得城池,便可行律法,安民气,稳扎稳打,假以光阴,定可令统统反贼吾安生之所,天下天然清平。”
郭汜话音刚落,董卓的镇静之情溢于言表,然徐荣却于此时说道:“二位将军所言甚为有理,然恕某冒昧,此二策皆为意气用事,便是有所成绩,毕竟于大局无补,故恕某不能苟同。”
很久,董卓说:“那么,我们便来议议,这南阳如何措置。”
诸将的请命之言乏善可陈,令姬溪心中非常鄙夷,唯有李傕,郭汜,徐荣三人,让姬溪甚为高看。
听了这话,若不是董卓当前,诸将环抱,姬溪真的很想给徐荣鼓掌,甚么是良将,这才是良将,天下一流的良将啊。
李傕进言:“主公虽得南阳,然反贼袁术却流亡淮南,袁氏四世三公,根底深厚,假以光阴必将复来,故而末将觉得,应趁胜追击,已雷霆之势完整击垮袁术一起,以此免南阳后顾之忧,又可震慑其他十七路反贼,一举两得,方为正路。末将鄙人,愿请兵两万,星夜追杀而去,提反贼袁术首级来见。”
不过,看的出来,董卓的兴趣很高,说:“咱家虽被反贼孙坚偷袭,险死还生,但是,我儿奉先却已攻占宛城,入主南阳,袁术匹夫损兵折将,仓促而逃淮南去也。自而后,南阳尽在我手,咱家可随时出兵,屯兵南阳,非论是剑指中原,还是廓清江东,亦或图谋汉中,皆无碍矣,廓清寰宇,指日可待,比拟之下,咱家在洛阳碰到的这点凶恶,何足道哉,吾心甚慰,吾心甚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