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其言,高防气急了,直接上前用力地抓住王守恩的手臂,扭头瞪眼那些欲将府库搬空的士卒,断喝道:“都给我停止!”
“进城以后,立即派人去节度府!”进城间,向训悄悄靠近马全义,面上不动声色,嘴里小声说道。
“莫不是嫌少了?”王守恩一愣,随即脸上暴露点肉痛的色采:“那就再加一箱!”
很快,李万超带有些激愤的话音自远处飘来,固然恍惚,却大略能听出,那是李万超在宣布举义,鼓励士卒,变更情感。
一夜的急行军急行军下来,他们也就在途中停歇过一次,在马全义的催进下,另有很多士卒后进了。到此时,全军已是精疲力竭,战役才气也不剩几分了。
“好!”马全义满脸忧色,招来一名骑卒,便叮咛道:“立即派人去告诉殿下!”
王守恩也不满了,甩开他的手,盯着他:“高判官,你想干甚么?”
此时的节度府中,有些繁忙,除了清理少量尸身以外,一些士卒正在府中各处,翻箱倒柜,抄掠财贿。更有甚者,府库的大门被撬开,成群的士卒正朝外搬送着。
“你!”闻王守恩大言不惭地说着谬论,高防气急,髯毛都翘了翘。
言罢便不再理睬高防,回身夸大地朝其部属兵士叮咛着:“都给本官听好了,院中统统钱箱都搬到我府上。唔......给库里留两箱!节度府中也不要抢......搜了。”
态度没有涓滴倨傲,礼节性地酬酢几句,问起城中的环境。
“马将军!”向训立即迎了上来,趁便先容了一下李万超。
硬是又拖了半个多时候,待第一军将士状况有所答复过后,马全义方才命令,向上党城进步。等他谨慎翼翼地领兵至城下之时,天已大亮,城门已开,向训与李万超就站在城下。城头上,吊挂着两颗血淋淋的头颅。
闻问,马全义倒是摇了点头,回顾望了望坡下怠倦不堪的士卒们,抬手道:“不急,再等等!”
“多谢!”
闻言,高防脸上喜色一闪,仿佛遭到了热诚普通:“使君,下官不是这个意义!”
“是!”
“我等举兵,是为呼应河东雄师,二殿下领军将至,搬空府库,如此做法,届时如何同皇子殿下解释?”按捺着肝火,高防拿刘承祐与河东军说事。
没让马全义等多久,探马返来,还带回了向训派出的联络士卒。带来了好动静,上党举城顺降,马全义大喜的同时,心中也松了口气。
比起向训,马全义要嫩很多,不说其他,年纪的差异都摆在那儿。固然现在向训只是刘承祐身边的一名侍卫,马全义倒是一点也不敢小瞧,一名简朴的侍卫是不会被授予那等首要任务的。
“马将军,弟兄们行军辛苦,末将已命人清理好营房,筹办好吃食,还请进城!”这个时候,李万超主动开口说道。
“将军,是否向上党进步,进城休整?”
王守恩三人退去,筹办策动,向训还真就倒在一张军榻上,闭上了眼睛。
依着矮坡,第一军的士卒们当场安息,军中有些经历丰富的老卒,都抓着这可贵的时候进食,规复体力,随时筹办着能够产生的战役。
见李万超态度确是和睦,且主动聘请入城,马全义这才将心中的戒心又放低了些,不过,仍旧警戒着,带人进城间,还察看着城下的环境。
府库前,王守恩一身锦袍,望着摆在院中,大箱小箱的财帛,两眼直发亮。其身边,高防神采严厉,脸上似有不满。
高防在上党,声望可不低,他这一发话,士卒们顿时停下行动,望向这边。
瞥了高防一眼,王守恩笑呵呵的,当即号召了几名流卒,指着一个箱子:“把这箱,抬到高判官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