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马全义等多久,探马返来,还带回了向训派出的联络士卒。带来了好动静,上党举城顺降,马全义大喜的同时,心中也松了口气。
比起向训,马全义要嫩很多,不说其他,年纪的差异都摆在那儿。固然现在向训只是刘承祐身边的一名侍卫,马全义倒是一点也不敢小瞧,一名简朴的侍卫是不会被授予那等首要任务的。
此时的节度府中,有些繁忙,除了清理少量尸身以外,一些士卒正在府中各处,翻箱倒柜,抄掠财贿。更有甚者,府库的大门被撬开,成群的士卒正朝外搬送着。
向训眼圈有些黑,神采却非常轻松,笑着说道:“今晨,李将军率肃锐军将士,围攻帅府,斩杀了赵行迁与契丹括钱使。现在城池,已尽在掌控,就待殿下南来!”
依着矮坡,第一军的士卒们当场安息,军中有些经历丰富的老卒,都抓着这可贵的时候进食,规复体力,随时筹办着能够产生的战役。
王守恩三人退去,筹办策动,向训还真就倒在一张军榻上,闭上了眼睛。
又对身边的探马叮咛道:“你带人,去城下探一探环境。务必谨慎,但有环境,立即来报!”
府库前,王守恩一身锦袍,望着摆在院中,大箱小箱的财帛,两眼直发亮。其身边,高防神采严厉,脸上似有不满。
高防毫恐惧色与其对视着,语愤恚然,大声道:“我等呼应晋阳天子发难,是为家国大义,是为对于契丹人!现在刚正旗,使君便欲尽取府库,传将出去,让天下人如何对待我等?”
拂晓时分,东方还是暴露了那一抹鱼肚白,上党城北数里,一夜的急行军后,马全义领军践约感到,乃至在他的催促下,到达的时候比起预期还要早些。
瞥了高防一眼,王守恩笑呵呵的,当即号召了几名流卒,指着一个箱子:“把这箱,抬到高判官府上!”
“你!”闻王守恩大言不惭地说着谬论,高防气急,髯毛都翘了翘。
听其言,高防气急了,直接上前用力地抓住王守恩的手臂,扭头瞪眼那些欲将府库搬空的士卒,断喝道:“都给我停止!”
“王使君,府库当中,皆是国度财赋,岂能侵犯,还请命令,让将士们停手!”看着王守恩,高防还是没能忍住,劝说道。
高防在上党,声望可不低,他这一发话,士卒们顿时停下行动,望向这边。
“将军,是否向上党进步,进城休整?”
“马将军!”向训立即迎了上来,趁便先容了一下李万超。
硬是又拖了半个多时候,待第一军将士状况有所答复过后,马全义方才命令,向上党城进步。等他谨慎翼翼地领兵至城下之时,天已大亮,城门已开,向训与李万超就站在城下。城头上,吊挂着两颗血淋淋的头颅。
“我等举兵,是为呼应河东雄师,二殿下领军将至,搬空府库,如此做法,届时如何同皇子殿下解释?”按捺着肝火,高防拿刘承祐与河东军说事。
“马将军,前面就是上党了!”带路的探骑头子,指着远处晨雾中的上党城,向马全义说道。
“进城以后,立即派人去节度府!”进城间,向训悄悄靠近马全义,面上不动声色,嘴里小声说道。
闻问,马全义倒是摇了点头,回顾望了望坡下怠倦不堪的士卒们,抬手道:“不急,再等等!”
上党西北,乃两面平地,视野开阔,跃马登上一座小山坡,向南张望,能够模糊望到那耸峙在平原上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