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觉得向训又会层次清楚地说道一番,却闻向训非常干脆地答了句:“卑职不知。”
“此次击灭耿崇美,已大振中原、河北军民士气。值此之时,当稳守潞、泽,监控河洛,以观天下变局才是。卑职几近能够必定,契丹人对中原的统治,就在坠灭之际。何况,以龙栖军现在的兵力,就算加上潞泽州兵,于契丹人的雄师而言,也是微不敷道......”
同向训闲扯几句,刘承祐神采规复了严厉,端庄地沉声说:“此番南下,已得潞州,占上党之险。但泽州的归附,却实在出乎我料想以外。接下来,我军当如何意向,你有甚么设法?”
听此言,杨业当即摆了摆手:“将军可别忘了,杨业也是‘幸进’之人!”
向训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察看着刘承祐的神采,仿佛在衡量刘承祐出此言,是否是当真的。
很快,二人便进入闲扯时候。
听刘承祐这么说,向训脸上暴露了点讶异,瞄了眼不露形色的刘承祐,答道:“这上高低下,欲替卑职而代之者,不知凡己。”
营地的马房中,杨业正裸着膀子,细心地替一匹马刷洗着。只是行动有些变形,一举一动,龇牙咧嘴的。被罚了二十杖,哪怕身材根柢好,也不是那么好熬的。
“还在晋阳的时候,你可提出过,纵河东雄师,进取中原?如何此番,又变了设法?”刘承祐问道。
刘承祐这才上前,拿起这4、五张纸笺,检阅了一遍。向训的字,算不得标致,只能用工致来描述,即便如此,也比刘承祐的字要都雅很多。
听刘承祐此言,向训倒是下认识地松了口气,起码看起来,刘承祐并没有如其嘴里表示得那般志骄意满,是以小胜便失了明智。
迎着刘承祐稍显讶异的目光,向训苦笑道:“耶律德光会不会派雄师北上,卑职不知,但河阳的崔廷勋,倒是不得不防。”
营房中,杨业换上了一身浅显士卒的礼服,连降三级,给直接降成小卒子了......
慕容延钊单独走来,在士卒的迎奉下,进入营中。下认识地察看着,嗅着马粪味,听着时不时响起的嘶鸣。
......
重视着刘承祐的眼神,向训吸了口气,缓缓叙来:“此前,天下沉湎于契丹铁蹄之下,合法河东担当九州之重,主动进取,建议天下,为中国军民之榜样。然现现在,陛下已称帝出兵,抗击胡寇,各地节镇、州县,亦多有呼应者。如许的环境下,我们要考虑的,便是如何故最小的代价,击败摈除契丹人,重构江山了。”
在堂间案上,向拱正埋头记录着,奋笔疾书,下笔数百言,一蹴而成。他将此次领军南下作战的环境细具成书,汇报、请功,筹办送往太原。
“马队都,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以你杨重贵的本领,到那里都不会被藏匿......”明显,慕容延钊此来,是欲安抚安抚这个小弟兄。
“殿下贤明!”向训明显附和刘承祐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