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嘴硬,慕容延钊倒是轻笑道:“受罚的,可不止你一人,有的人,折腾下来,倒是损人倒霉己。”
现在的向训,已然成为刘承祐的亲信秘书,事不分大小,无不经其手。递还给向训装封,密于驿筒,刘承祐招来保卫在外的李崇矩:“将此报,快马送呈晋阳。”
“我却不以为,契丹人能比燕人强到那里去。”刘承祐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中原、河北现在已成一片泥潭,契丹人的铁骑,在这片泥潭里,也迈不动腿。我军既当前锋之任,得此摧枯拉朽之大胜,合法趁胜进击,直面契丹人!”
“哈哈,说得也是。”
“内心不平气?”夹了一块煮熟的猪肉递给杨业,见他情感怏怏,慕容延钊问道。
刘承祐以这语气出此言,赤裸裸地显现着他“骄慢”的心态。向训倒是忍不住,沉着脸劝谏了:“殿下,不成粗心啊。现在中原之地,契丹仍旧重兵云集。占得潞、泽,已大解河东之困,打击退守,游刃不足......”
刘承祐这才上前,拿起这4、五张纸笺,检阅了一遍。向训的字,算不得标致,只能用工致来描述,即便如此,也比刘承祐的字要都雅很多。
“向训,这些光阴以来,你谏言献策,协理要务,功绩甚著。以你的才气,在我身边,当个小小的侍从,过分屈才了......”屈身入坐,表示站起的向训持续坐着,刘承祐随口与之说着。
“哦?”刘承祐仿佛来了兴趣:“何故?”
第二日,刘承祐便留下李万超暂权泽州军事,本身则率军北撤回上党。
“殿下贤明!”向训明显附和刘承祐的决定。
迎着刘承祐稍显讶异的目光,向训苦笑道:“耶律德光会不会派雄师北上,卑职不知,但河阳的崔廷勋,倒是不得不防。”
“殿下,我们击败的,只是燕兵。燕人,不比契丹人啊!”向训说。
同向训闲扯几句,刘承祐神采规复了严厉,端庄地沉声说:“此番南下,已得潞州,占上党之险。但泽州的归附,却实在出乎我料想以外。接下来,我军当如何意向,你有甚么设法?”
“我正有此意,你看如何?”刘承祐非常干脆地承认了:“羊头山一战,也算摸索了一番辽军真假,别看其势大兵雄,果如此前的判定,不敷为惧。”
“马队都,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以你杨重贵的本领,到那里都不会被藏匿......”明显,慕容延钊此来,是欲安抚安抚这个小弟兄。
营房中,杨业换上了一身浅显士卒的礼服,连降三级,给直接降成小卒子了......
重视着刘承祐的眼神,向训吸了口气,缓缓叙来:“此前,天下沉湎于契丹铁蹄之下,合法河东担当九州之重,主动进取,建议天下,为中国军民之榜样。然现现在,陛下已称帝出兵,抗击胡寇,各地节镇、州县,亦多有呼应者。如许的环境下,我们要考虑的,便是如何故最小的代价,击败摈除契丹人,重构江山了。”
......
略微顿了下,慕容延钊又道:“这一次,也算是我这‘幸进’之人,缠累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