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不是无偿的,按劳配给。刘承祐以原磁州刺史李榖,判镇州府事,让其构造百姓,进山下河,采果觅蔬,摸鱼抓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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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少年到丁壮,李存勖打了十几年的好牌,最后打烂了。
在镇州,军政一肩挑,刘承祐非常繁忙,政事冗翻,千头万绪,耗损了他大量精力。就像刘承祐不善于临阵作战批示一样,在理政治民上,他也只是个嘴炮,没甚么经历,触及到详细行政事件,仍旧抓瞎。
大抵是感觉氛围过分难堪了,服侍在边上的魏仁浦不由开口暖场:“鄙人曾闻,当年髦教门之变,伶人郭从谦以叛军围庄宗于大内,近臣老将皆弃甲而去,唯有将军与同僚十余人,搏命力战保护,及庄宗中流矢而亡,方恸哭而去。此等忠义,实令人感佩啊......”
“刚才何福进将我与庄宗并论,我倒是受宠若惊啊!”来了点兴趣,刘承祐对魏仁浦道,语气有些玩味:“思庄宗之失国亡身,竟至悚然。”
州衙二堂内,抽得点闲暇,刘承祐与一名老将闲谈着,场面有些尬。老将名为何福进,是名历事唐晋,兵马倥偬的老将,此前整编吸纳之时,中下级军官都有了安排,唯有这些初级将领,除了一个立有功绩的李筠以外,余者皆未作区处。
魏仁浦已经有点风俗,刘承祐这与人谈史说事论人的爱好,想了想,应道:“庄宗以河东之众,十余年间,南击朱梁,北灭桀燕,东并河北,西伏岐国,天下莫能与之敌。然得国何劳,失国何速,时人早有阐述,不过伶人乱政、牝鸡司晨、疏忌功臣、矜功吝财这数者.......”
等何福进退下后,思及其人那始终慎重的表示,心中倒是有了一层清楚的熟谙。似何福进如许的宿臣老将,历仕累朝,纵有将帅之才,可用却难委以亲信之事。相较之下,还是年青人更好用,更好节制。
究竟上,没有太多东西可聊,掏心掏肺,促膝长谈,那是不成能的,而刘承祐也不是随便找小我便能聊的起来的人。
契丹人肆掠过后,给刘承祐剩下的,当真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至于镇州,只能用公私穷竭,库无遗粮来描述。故刘承祐表示得有些抠,仅以清汤寡水,稍暖其腹,底子不敢敞开供应。
刘承祐则淡淡然地又说了句让魏仁浦心惊而莫名的话:“当不至于,二世而亡吧!”
刘承祐入真定之时,遭到了阖城军民的热忱推戴,场面固然热烈,却没有箪食壶浆,反而是一张张嗷嗷待哺的面孔。在入真定的第一件事,刘承祐便是搭设粥棚,放赈饥民,以定民气。
但是,有费事,却不能为了回避费事而罢休不管,特别在他才气亏弱的环节,他很多看、多听、多学。所幸,大权在握的快感,让刘承祐沉迷此中,不成自拔。
作为这个期间的风云人物,李存勖的故事,刘承祐已听很多了,对此人的批评,刘承祐总能听出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义。毕竟,当年的后唐,只要李存勖稳定来,是很有能够提早一统天下,结束这乱世,完整秉承唐祚的。
有些讶异,微微揣摩了下,魏仁浦表示,刘承祐这话总结得好。
待消化得差未几了,刘承祐想起了这些被闲置的将领。
还好,刘承祐善于治人将将。身边的那些有良臣辅弼,给他省却了很多费事。
其人倒没有过分惊奇的模样,因为这几日,刘承祐已然委任了好几名州防备使、团练使、刺史的官员,都是还在契丹人节制中的州城。瀛州,也一样。
魏仁浦吓了一跳,谨慎地看了刘承祐一眼,但见其仿佛在自言自语,敏捷地低下了头,一时有些不敢接这话。很久,终是没敢颁发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