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祐则淡淡然地又说了句让魏仁浦心惊而莫名的话:“当不至于,二世而亡吧!”
作为这个期间的风云人物,李存勖的故事,刘承祐已听很多了,对此人的批评,刘承祐总能听出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义。毕竟,当年的后唐,只要李存勖稳定来,是很有能够提早一统天下,结束这乱世,完整秉承唐祚的。
其人倒没有过分惊奇的模样,因为这几日,刘承祐已然委任了好几名州防备使、团练使、刺史的官员,都是还在契丹人节制中的州城。瀛州,也一样。
在镇州,军政一肩挑,刘承祐非常繁忙,政事冗翻,千头万绪,耗损了他大量精力。就像刘承祐不善于临阵作战批示一样,在理政治民上,他也只是个嘴炮,没甚么经历,触及到详细行政事件,仍旧抓瞎。
刘承祐本不是长于东拉西扯的人,闲侃几句,直接对何福进道:“辽主崩,辽军北退,我海内胡虏皆惊走逃亡。然细作探得,辽永康王于幽州会聚胡兵,意向不明。孤恐其复来,欲以将军为河北行营马步军都虞侯、瀛州防备使,前去瀛州,安民募兵以备契丹!”
但是,从少年到丁壮,李存勖打了十几年的好牌,最后打烂了。
魏仁浦吓了一跳,谨慎地看了刘承祐一眼,但见其仿佛在自言自语,敏捷地低下了头,一时有些不敢接这话。很久,终是没敢颁发评说。
有些讶异,微微揣摩了下,魏仁浦表示,刘承祐这话总结得好。
但是,有费事,却不能为了回避费事而罢休不管,特别在他才气亏弱的环节,他很多看、多听、多学。所幸,大权在握的快感,让刘承祐沉迷此中,不成自拔。
还好,刘承祐善于治人将将。身边的那些有良臣辅弼,给他省却了很多费事。
州衙二堂内,抽得点闲暇,刘承祐与一名老将闲谈着,场面有些尬。老将名为何福进,是名历事唐晋,兵马倥偬的老将,此前整编吸纳之时,中下级军官都有了安排,唯有这些初级将领,除了一个立有功绩的李筠以外,余者皆未作区处。
究竟上,没有太多东西可聊,掏心掏肺,促膝长谈,那是不成能的,而刘承祐也不是随便找小我便能聊的起来的人。
“庄宗出河东,得国三载而亡;晋祖出河东,国两代而亡;今我父子出河东,以争天下,能得鼎祚几载?”俄然地,刘承祐幽幽然地说道。
魏仁浦已经有点风俗,刘承祐这与人谈史说事论人的爱好,想了想,应道:“庄宗以河东之众,十余年间,南击朱梁,北灭桀燕,东并河北,西伏岐国,天下莫能与之敌。然得国何劳,失国何速,时人早有阐述,不过伶人乱政、牝鸡司晨、疏忌功臣、矜功吝财这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