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道:“胡大人莫慌,内里这么热烈,我们不去看看,岂不成惜?”
如此紧急的地步,也只要这两人还能你侬我侬。酷寒眼波流转,轻拍他的肩膀,杨纪堂含笑。
酷寒转头责怪,“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听我的就是了,笨哥哥。”
杨纪堂不明白,王允为甚么这般胸有成竹,他也想看看,接下来究竟会产生甚么。
杨纪堂站直身子,浅笑表示。他感受,这位节度使大人一向安闲不迫,仿佛统统局面都在他的掌控当中,统统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酷寒笑道:“笨哥哥,听我的!”
酷寒走向胡荫泽,说道:“胡将军,我给你解了穴,我们就算两清了,好不好?”
酷寒一脸担忧,只用杨纪堂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谨慎一些,我可不想守寡。”
胡荫泽支支吾吾喊道:“都别打啦,快退归去,不然,治你们的罪!”
王允远远看了一眼,便带领世人,在院内视野不成及的偏处停下,向杨纪堂说道:“杨少侠,老夫请你先去内里,砍下居中三位叛贼首级的脑袋。”
杨纪堂点点头,“我勉为其难,帮你此次。”悄悄放下搀住酷寒的手,谨慎翼翼说道:“你先稍等。”
杨纪堂高傲的抬着下巴,哼了一声,正看到王允向他点头,说着:“有劳了。”
王允道:“杨少侠,怕是又得费事你庇护胡将军走这一遭。”
酷寒笑骂:“不贫嘴难受呀?”
杨纪堂笑道:“是不是有一刻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百余卫兵集合在院门以外,他们人数虽少,战力却强,以一敌十不落下风。
酷寒拉住他,“我去给胡将军解穴。”
王允道:“易将军,你伤势太重,不能再颠簸了,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酷寒用力在他腰间软肉处扭了一下,笑道,“你才是累坠呢。”
酷寒拍着胸脯,长长舒了一口气,悄悄拍打杨纪堂身上溅起的泥土,说道:“你终究返来了。”
胡荫泽弓着身子,谨慎翼翼向王允禀报,“大人,我约莫晓得牢房通向内里的巷子,我们先分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胡荫泽哪敢怠慢,恭敬道:“王大人客气了,您叮咛。”
待卢广恩命丧鬼域,“胡”字大旗高高飘起,杨纪堂便筹办去给胡荫泽解了穴道。
王允沉吟半晌,指着为数未几的几个侍从,道:“你们扶着易将军和赵卫队长去牢里临时遁藏,酷寒女人,你受了伤,先去牢内里暂避锋芒,其他的人,都陪我去内里看看吧。”
居于渊稳坐垂钓台,眼神半睁半闭,一副事不关己的姿势,他盘算主张,就算违背阁主的安排,也要磨练王允是不是真如传闻中所讲,国士无双、冠绝天下。
此时,两军仍然院外对垒。幸亏行营的内里是一条狭长的巷子,院墙高逾三丈,叛贼人数上风难以阐扬。三位将军模样的人骑着高头大马,极其显眼。
酷寒左拳在他胸口横撩,然后化拳为掌,冲其小腹一滑。胡荫泽似被大锤猛击,然后下身几分刺痛,手脚这才规复了知觉,又酸又麻,仿佛上千上万蚂蚁来回叮咬,撕扯不休,他寂然坐倒,不断揉搓。
王允含笑着摇点头,眼神似有似无的看向居于渊,规复严厉,低声道:“府中兵卒不过两百,敌不过四千逆贼的一次冲锋,过不了多久,他们会杀来,情势……危矣。”
易稼轩道:“我和你们一起出去迎敌!”
杨纪堂道:“如何能够这么简朴就和他告终?”
王允随即说道:“胡将军,王某痴长你几岁,可否按本官所请,喊几句话?”
居于渊感喟道:“王大人不愧国士无双之名,居于渊甘拜下风,只是面前的危局还没解开,你的卫兵恐怕拖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