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如何不要脸了?我想要甚么了?”胡荫泽欺负女孩子面皮薄,只是酷寒比他设想的更甚,白净的脸上出现赤红,如果眼神能杀人,胡荫泽纵有九条命,也给酷寒杀尽了,只是酷寒又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呆呆站着,好不难堪,胡荫泽却越来越喜,有一种抨击的快感。
王允眼睛微闭,不时缓缓点头,倒像是在思虑题目。
胡荫泽一时占了上风,更加对劲,笑道:“我到底如何了,哈哈,你们倒是说啊,既然说不出,就是你们勾搭贼人,图谋不轨!”
王允道:“我实在不知,我从未做这等事。”
一名卫兵将卢广恩压到红旗之下,一刀砍下他的头颅,血溅三尺,一颗人头滴溜溜滚落。一面方才写好的“胡”字大旗顶风而起。
“报!”仓促跑来卫兵,“守城军叛变,守城军叛变!四千人,围住行营了!”
赵勇道:“大人,我和杨少侠比武受伤,是我技不如人,杨少侠能够救此危局,赵勇铭感五内。”
“好,”王允又向杨纪堂道:“杨少侠,你年纪悄悄,身负奇功,当下情势危及,你可否许老夫一个情面,出任前锋,将这些蛀虫撕出一个口儿!”
王允问道:“敢问居先生,第二件礼品叫做甚么?”
赵勇喘气着请命道:“大人,赵勇请战!”
木笔眸子提溜乱转,唯唯诺诺道:“我……我甚么都不晓得,都是胡荫泽,他给我一幅字,是杨纪堂写的几个字,让我遵循笔法,诘责酷寒女人薄情寡义,写的是……”
王允向胡荫泽号令道:“胡荫泽,明天,你为主官,能杀退犯上者,本官恕你无罪。”
两个农夫伴计打扮的人别离押着一人走来,胡荫泽腿脚有些发软,若非被点了穴道,早就坐倒在地,发着颤音呼喊,“擅自扣押朝廷命官,你们好大的胆量!”
胡荫泽大喊:“胡说,你……你,血口喷人!”
居于渊鼓掌道:“王大人不愧神机之名,这第二件礼品,便是百花争春。”
居于渊暗赞,早闻王允是当朝第一聪明人,公然名不虚传,他用‘见教’二字,申明晓得我本意并非送礼,居于渊端方了几分,喊道:“第一份礼品,文武双全。”
居于渊径直走到王允面前,躬身作揖,说道:“值天下抖擞、卫我神州之际,闻王大人来凤翔守牧一方,天机阁感君之志,派居于渊赠三份薄礼,还望大人笑纳。”
居于渊点头苦笑。
远处飘来一阵浑厚陡峭的声音,“胡荫泽之心,路人皆知,杨少侠何必愤怒。”声音刚落,已有一人大步走来。来人身着淡灰长袍,裤脚还挂着大块油污,腰上别个碧绿玉扣,玉扣豁了一个角,一副落魄员外的模样。
王允眼神刺向胡荫泽,嘲笑道:“守城军不过万余,想不到竟然有四千叛变,胡将军,你好大的本领!”
“胡将军,你慌甚么,木先生还没说话,”居于渊指着木笔说道:“久闻木先生一手临摹书画的本领,可谓天下一绝,你也说说吧。”
胡荫泽只踌躇了半晌,道:“大人,胡荫泽接令。”
两位伤者请战之心,在卫队众军心中震惊,众军齐声道:“大人,我等请战!”
易稼轩道:“这些叛变的叛徒,对敌之时畏畏缩缩,诡计狡计却精通得很,纪堂,我们兄弟冲杀一阵,为兄没有大碍。”
木笔如蒙大赦,“是是,服从。”
话没说完,王允打断道:“你不必再说了。”
此时,杨纪堂也听明白了,胡荫泽所图本来是酷寒,他的这些鬼蜮伎俩,只为获得酷寒的芳心,不过酷寒不但不从,却单身杀来相救,对比本身的思疑,更觉无地自容,而王允喝止木笔,为酷寒保存很多情面,杨纪堂冷静向他点头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