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如何不要脸了?我想要甚么了?”胡荫泽欺负女孩子面皮薄,只是酷寒比他设想的更甚,白净的脸上出现赤红,如果眼神能杀人,胡荫泽纵有九条命,也给酷寒杀尽了,只是酷寒又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呆呆站着,好不难堪,胡荫泽却越来越喜,有一种抨击的快感。
酷寒怒骂道:“你胡说,明显是你不要脸,你想要……”
一名卫兵将卢广恩压到红旗之下,一刀砍下他的头颅,血溅三尺,一颗人头滴溜溜滚落。一面方才写好的“胡”字大旗顶风而起。
“胡将军,你慌甚么,木先生还没说话,”居于渊指着木笔说道:“久闻木先生一手临摹书画的本领,可谓天下一绝,你也说说吧。”
王允眼睛微闭,不时缓缓点头,倒像是在思虑题目。
远处飘来一阵浑厚陡峭的声音,“胡荫泽之心,路人皆知,杨少侠何必愤怒。”声音刚落,已有一人大步走来。来人身着淡灰长袍,裤脚还挂着大块油污,腰上别个碧绿玉扣,玉扣豁了一个角,一副落魄员外的模样。
杨纪堂看着受伤的酷寒,“寒寒和我大哥需求治伤,我没空帮你们。”
“好,”王允又向杨纪堂道:“杨少侠,你年纪悄悄,身负奇功,当下情势危及,你可否许老夫一个情面,出任前锋,将这些蛀虫撕出一个口儿!”
胡荫泽大喊:“胡说,你……你,血口喷人!”
王允问道:“敢问居先生,第二件礼品叫做甚么?”
两个农夫伴计打扮的人别离押着一人走来,胡荫泽腿脚有些发软,若非被点了穴道,早就坐倒在地,发着颤音呼喊,“擅自扣押朝廷命官,你们好大的胆量!”
王允好似感遭到杨纪堂的情意,转头微不成查的冲他悄悄点头,承了他的美意。当然,王允早就猜到这一节,他策画的是,如何将这件事安稳化解,风雨飘摇之际,首要的是军心,此事触及三位大将,他必然要将局势紧紧把控。
酷寒冷静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你想帮他们,就去吧,不想帮,我们就走。”
“报!”仓促跑来卫兵,“守城军叛变,守城军叛变!四千人,围住行营了!”
两位伤者请战之心,在卫队众军心中震惊,众军齐声道:“大人,我等请战!”
俄然,听到门外喊杀声阵阵,世人凛然,居于渊笑道:“好巧,第二件礼品已经来了。”
“行营中有大夫,你放心,会照顾好酷寒女人和易将军,”王允转头道:“赵勇,你也在这歇歇,明天我们就让杨少侠去杀他一番,你看如何?”
杨纪堂缓缓走去,说道:“好啊,我们就是图谋不轨,那又如何呢?”
杨纪堂拍拍酷寒的手,示以安抚,然后说道:“大哥有命,纪堂不敢不从,内里那些官兵,我摒挡就好,大哥且放心疗养,只是明天无端被囚,实在是心气难平。”
居于渊点头苦笑。
居于渊暗赞,早闻王允是当朝第一聪明人,公然名不虚传,他用‘见教’二字,申明晓得我本意并非送礼,居于渊端方了几分,喊道:“第一份礼品,文武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