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易稼轩的模样,杨纪堂跟着跪倒。
杨纪堂提剑要追,易嫁轩拉住他,“兄弟,这会儿已退了数里以外,追不上了。”杨纪堂只得停下,问道:“大哥,这梅岭三杰是何人?”
骤忽间,易嫁轩拉起杨纪堂,跃上一处树枝。数个铁蒺藜飞过,两匹马“呜嗷”翻滚,痛苦嘶鸣,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杨纪堂又惊又喜,说道:“是是,不喊将军,喊易大哥。”
“但是,易将军,刚才别人夸奖你,你却为何这么贬损本身?”
行至百里开外,易嫁轩法度仍然,杨纪堂却慢了很多。易嫁轩见状,停下说道:“二弟,我们渐渐走着歇歇?”杨纪堂求之不得,天然称好。
这顿饭吃了半晌,易嫁轩直喝了八九碗烈酒,还是不见醉意,杨纪堂只喝了少半碗,已是两颊泛红,晕晕乎乎。
不待杨纪堂答复,易嫁轩阔步走出酒楼,捧了一把土,在桌子上撮成小堆,又向店家要了三根香,插在土堆上,说道:“我们就在这结拜吧,哈哈。”
在存亡间游走一遭,杨纪堂如游子归家般,终不再流落,脚步轻巧很多,见铜锭紧扣的朱红大门,另有两旁的春联“紫竹碧草演武堂,清澜白石雅文湖,”表情更加镇静。
“好,纪堂受教了,大哥请坐。”两人并肩坐下,各拿酒碗。
易嫁轩笑道:“好兄弟,我看你心肠好,仁义,如蒙不弃,我们结拜兄弟如何?”
易嫁轩忙喊“慢着,”在怀中摸出一根银针,手指轻弹,银针插入野鸡,又腾空虚抓,银针飞回。
易嫁轩也笑道:“好!愚兄承了你的情,我们走。”
梅2、梅三已经攻到易嫁轩身边,一上一下,封住了易嫁轩的退路,易稼轩双掌分开,内力喷出,如铁石筑成的墙壁,铁梅枝再进不去分毫,梅大跃到易嫁轩身后再上,铁梅枝直刺,易嫁轩仓猝闪身躲过。
二人打马,朝北飞奔而去。
杨纪堂行走江湖也少,但易嫁轩见地博识,易嫁轩提及各地风土情面、怪杰异事,杨纪堂听得津津有味。
杨纪堂战意正酣,梅三委实憋屈,杨纪堂剑招平平,但是剑法连贯,毫无裂缝,本身竟无反击之力。
易嫁轩又道:“淄州博州两地不远,你无事之时,来哥哥那盘桓几天。”
梅岭三杰属江南梅岭的妙手,三人结义,弃了本来姓名,以梅大梅二梅三相称。江湖人称梅岭三杰,一指其功力高深,二指其风致高洁。
梅大道:“你才是吐蕃喽啰,”三杰合围而上,易嫁轩出爪,朝梅大划去,内劲破空而去,梅大连退四五步,铁梅枝左支右挡,好不狼狈。
“好兄弟,你是个豪情的男人,为兄没看错人,我们当喝上三大碗,哈哈。”
“我师姐返来了?好的,我这就归去,”杨纪堂尽是欣喜。
邻近博州,易嫁轩道:“这些日子倒也承平,想来吐蕃喽啰见几次无功,不敢再来,前面就是博州,你我就此别离吧。”
“易嫁轩无德无能,当不起世人谬赞,你也别喊我易将军啦,你我二人意气相投,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董久扬笑道:“我在此处等师弟已经很多天了,没传闻甚么剑门,走,我们去见鼻祖。”
梅二见撒出一把毒雾,易嫁轩仓猝跃到杨纪堂身侧,提着他的衣领飞退四五丈,待毒雾退下,梅岭三杰再不见踪迹。传来一阵由近及远的声音,“军中第一妙手,公然名不虚传,另有那小子,我们后会有期。”
杨纪堂却未搭这话,直接问道:“师叔祖,剑门会不会和我们难堪?”
杨纪堂问道:“大哥,你又笑我,我工夫远不及你,怎会从未见过?”易嫁轩笑道:“你内力算不上深厚,却极其精纯,剑法平平,境地却高,如果勤加修行,今后前程不成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