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贫道:“其一,学与不学,没甚两样;其二,既有七剑决,何必水龙吟,如果你能活下去,迟早会明白这些,去和薇薇道别吧。”
杨纪堂心想:“天下剑法也多,怎能够七个剑招,便可称剑道第一?这也忒好笑。”
又听安贫说道:“七式别离是玄冥刺、越女挑、华山劈、太极抹、丹霞云、雀屏撩、诸葛断,第一招玄冥刺便有三十六式,起手之势乃是将剑顶于掌前,疾转于掌心,破天下万千隔绝……”
此时月色洁白,洒出一片银光。杨纪堂独安闲院子里坐着,挂念着师门,心神不宁。
幼薇破涕为笑:“情愿情愿,我们情愿,纪堂哥哥,你快去学。”
杨纪堂悄悄点头,“如何会呢,在这甚么都好,并且,我欠你的,是一条命,都不晓得多久能还清。”
“别啊,我传闻过,水龙吟是无上剑法,如果能学好,但是妙用无穷啊,”安贫还在劝他。
既已规复大半,杨纪堂几次提出要走,幼薇一向不允,笑称杨纪堂的食宿用度还没还清,让他再忙活几天,以工抵债,可她又给杨纪堂购置了几身衣裳,杨纪堂果断不要,何如幼薇先斩后奏,已经买下,杨纪堂只能收了,幼薇目光也好,长袍短衫,都是一寸不长、一寸不短,不管是裁剪还是质地,都属上乘,显得杨纪堂精力很多。
“我晓得你内心就是在怪我,我想让你多陪我几天,”幼薇眼眶开端发红,双手来回揉捏,不一会儿,眼泪啪啪掉出来,哽咽道:“你受伤了,内里那么多好人,你归去多伤害。”
幼薇停下招式,说道:“你还说工夫好,连我都打不过,如何能和剑门的人争高低。”
前移一步,手指伸开,一股劲气自食指疾射而出,径袭杨纪堂的面门。杨纪堂猛地一惊,暗赞“好快的指法,”扭开身子,仓促闪过。幼薇又喊道:“再来!”右脚左伸,以左脚为中间转过身子,成半蹲姿势,劲气自下而上,绕着曲折的身子,再由中指弹出,这一指来势飘忽,扭捏不定,杨纪堂连连后退,直到墙边,真气几近覆盖满身,再也遁藏不得,只得拔剑,电光火石间,已知本身不能挡住这绕着弧线的真气,忽地想起当时安贫劈材的感受,干脆闭上双眼,用心神感受着真气袭来的方向,渐渐撩动。
幼薇眼泪更密,仿佛想哭到天昏地暗。安贫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纪堂,你如果情愿,我能够教你几招粗浅工夫。”
幼薇小嘴一扁,气得顿脚,指着安贫,“你……你顾摆布而言他,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好!纪堂哥哥,谨慎,看招!”
安贫道:“先授你七剑总决:天下之事,概有常理,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天道尚且不全,武道原应如此,前辈司马原观天下诸般技艺,未有尽善者,遂发愤创天下第一之剑法,呕心沥血,顿悟天道至简,武道也应至简,创七招,是为七剑决。”
幼薇大哭不止,统统的欢愉与哀痛,仿佛都在倾泻而出,“我不管我不管,归正他是死是活,你又不担忧,呜……”
杨纪堂点头道:“安爷爷,这是师门的剑法,不是我的,未得师门答应,我不会学的。”
杨纪堂难堪不已,“我,我的工夫,也没有那么不堪。”
杨纪堂如入宝库白手而归,泄气道:“我连剑气都凝集不出,何谈学会这么高深的剑法。”
“哎呀呀,”安贫快步走出屋,孔殷问道:“我的好孙女,如何哭成这个模样,谁欺负你了。”
月光映在幼薇的脸颊上,竟披收回轻柔的光芒,伴着一滴眼泪落下。杨纪堂忍住不看她,不带任何豪情的说道:“我会武功,不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