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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内幕的王公大臣吵了六天也没吵出个以是然,皇上见懿嫔生下了皇子,不想听他们再辩论,干脆让军机处拟旨命五口互市大臣、两广总督叶名琛‘妥为把握,绝其北驶之念,但勿拒不见’。”
庆贤轻叹道:“夺情了,可我估摸着他十有八九不会回京。”
听吉禄这一说,张之洞蓦地站起家:“坏了,我忘了跟张喜交代!”
吉禄想了想又对劲地说:“韩老爷在时曾跟曹大人开过打趣,调侃曹大人是伪君子,曹大人说我们既不是真君子,也不是甚么伪君子,而是忍辱负重冷静为朝廷效力的鬼谷先生。厥后听文大人说这事竟传到了皇上耳里,皇上只要跟郑亲王、怡亲王、文中堂和彭大人等晓得内幕的王公大臣提到我们,就会说朕的那些鬼谷先生在忙甚么。”
“博川兄,提及来永祥真不是外人,如果志行没回籍丁忧,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睬。”
文祥心想当然不是外人,毕竟都是瓜儿佳氏。再想到永祥曾跟韩秀峰共过事,紧盯着他问:“你想谋个甚么差事?”
想到面前这位年青的才俊既然来此效力,有些事他不能不晓得,庆贤直言不讳地说:“韩老爷跟文大人是老友,当年开缺回籍丁忧时奏请皇上由文大人兼大掌柜,由文大人执掌‘厚谊堂’。但是论资格,曹大人更合适,成果因为韩老爷的保奏,曹大人只做上了现现在这个名不副实在的汉大掌柜。
张之洞只是随口一问,实在这几天已经发明这个不在经制内的衙门到处有韩秀峰留下的烙印。并且打心眼里感觉没白来,感觉这几天真是大开了眼界,感受来这儿之前真像个井底之蛙。
“考觉罗官学教习啊,我们‘厚谊堂’虽比不了礼部、吏部和户部那些大衙门,但一样是给皇上办差的,并且办的是最要紧的差事!不是自卖自夸,我们的圣眷恩隆着呢,只如果在堂内当差的全授官。此次说是让您去考,实在就是走个过场,不管考得如何,返来就是正八品!”
“是吗?”
“甚么事?”
张之洞不敢透暴露哪怕一丝少年青狂,恭恭敬敬地执长辈之礼拜见。
永祥胡涂了,愁眉苦脸地说:“文大人,且不说我这个参将已经被革了,就算没被撤职,就算河营的那些兄弟情愿跟我去天津效力,这兵也不是我永祥想调就能调的!”
“得官这么轻易?”张之洞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