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新铸的,炮身也不重,约四百九十斤。只是发射半斤重的实心铁弹只能打五六百步,如果装半斤铅子只能打三四百步,并且没啥准头,说白了就是大号的抬枪。别说希冀用它轰城门,恐怕连寨门都轰不开。
统统走上正轨,韩秀峰再次成了甩手掌柜,带着陈虎、陈不慌等人来到距大营不远的羊角村,亲身脱手打扫起刚租的几个小院子,不然女眷们来了没处所住。
韩秀峰顿了顿,接着道:“明天是头一次换防,但不会是最后一次,此后每隔一两个月都会换防,一是在一个处所呆久了轻易懒惰,二来也要借这个机遇熟谙下黔北的山川河道。因为从我们脚底下到松坎这一带,可谓百战之地!
劈山炮说白了就是大号的抬枪,炮手无需决计练习,直接从五个火器团中抽调没有枪的鸟枪手,再从别的团抽调一些勇壮,连人带炮分发给驻守松坎、虹关、旅店垭、白沙岗、水牛塘、麻柳滩、高坎、赵四岗和两河口的几个团,既能够用来御敌,也能够当信炮使。
“但是听这位小兄弟的意义……”
世人这才认识到他的良苦用心,仓猝不约而同躬身回礼。
陈虎已经把一百八十多名监正、团正调集来了,文武监生们正风俗性地按“团首营”的体例列队,不一会儿便排得整整齐齐。
上午打扫营房,下午剃头、刮脸、沐浴领号衣,昨晚刚喝过牛肉汤,传闻今晚不但有肉吃另有酒喝,吃饱喝足乃至有戏看。摸爬滚打了整整一个月的勇壮们兴高采烈,感受像是过年。
“服从!”
厥后刘丽川等六合会余孽犯上反叛,占有上海,堵截海运,黄大人又奏请改在江苏浏河受兑,使漕粮得以顺利北运。再厥后江南大营粮饷不敷,黄大人又致书向帅,发起江、浙、赣三省按月定额布施,解了向帅的燃眉之急。”
“以是说万事开首难,只要能开个好头,只要能把统统都办顺了,剩下事都好办。”韩秀峰笑了笑,又说道:“虽说没我们甚么事,但我们并不能一走了之,因为将是兵的胆,只要我们在这儿,每天去营里转转,露个面,他们内心才会结壮,不然就会感觉像是没了主心骨。”
“以是这么一来让秀峰有些难办,毕竟拢共就这么点人,到处设防又会防不堪防。”
李阳谷回想了下来前看过的舆图,鲜明发明面前这位年青的记名知府在排兵布阵上还是可圈可点的,禁不住笑问道:“既然已经派一千五百多勇壮驻守松坎和虹关等地,韩老爷为何又要命营里的这些勇壮明日去换防?”
“到处都是深山老林,跟捉迷藏似的,咋剿?”韩秀峰反问一句,无法地说:“不信我们能够打个赌,没三五年贵州的匪患平不了。我如果让你们现在去,帮你们谋个一官半职倒也不难,可这官做不长,搞不好才做上几天就会因为剿贼不力被撤职,比拟之下,真不如老诚恳实呆这儿。”
韩秀峰固然一样有些绝望,但感觉有这些炮总比没有强,侧身看了看随这些炮来的不速之客,随即转头道:“陈虎,调集各团监正、团正去校场。”
明天换防,明天不消练习。
“李先生有所不知……”韩秀峰将这一个月所做的事简朴先容了一番,又笑道:“派勇壮驻守松坎,本来只是考虑到粮饷由水路转运比由陆路转运轻易一些,没曾想黄大人竟筹算撤回派驻在贵州境内的各粮台,此后协济贵州的粮饷都直接由水路转运至松坎,在松坎与贵州官员办理交代。”
刚大开过眼界的张之洞感觉这些炮如同鸡肋,忍不住嘀咕道:“既没自来火洋枪简便,装填起来也比自来火洋枪费事,每尊炮少说也得四五个勇壮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