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环境特别,贵州的贼匪有得剿匪,制台大人就是担忧这个才奏请撤回随四川提督万福进入贵州的那些粮官的,不过这些话李阳谷不敢也不能跟韩秀峰如许说出来,只能笑道:“要不是韩老爷有先见之明,这粮饷转运之事必然会很费事。”
至于派哪几个团驻守白沙岗、水牛塘、麻柳滩、高坎、赵四岗和两河口等处所,待会儿营务处会有所安排。至于到达这些处所后的粮饷,粮台也会兼顾供应。
陈虎刚领命而去,跟这些炮一起来的新任四川总督黄宗汉的幕友李阳谷便笑问道:“韩老爷,您对这些炮不是很对劲?”
“李先生,这类事只要您能够谈,秀峰官不官绅不绅的咋开这个口。”
“山里的五六里,跟别的处所的五六里不一样。”
“一千五百两就一千五百两,不过粮饷转运到松坎,如果贵州粮道没及时差人去验收,您得安排勇壮帮着看管。”
“行,这事交给我,不过您得先预算下这一起需破钞多少赋税。”
明天换防,明天不消练习。
“以是这么一来让秀峰有些难办,毕竟拢共就这么点人,到处设防又会防不堪防。”
上午打扫营房,下午剃头、刮脸、沐浴领号衣,昨晚刚喝过牛肉汤,传闻今晚不但有肉吃另有酒喝,吃饱喝足乃至有戏看。摸爬滚打了整整一个月的勇壮们兴高采烈,感受像是过年。
“到处都是深山老林,跟捉迷藏似的,咋剿?”韩秀峰反问一句,无法地说:“不信我们能够打个赌,没三五年贵州的匪患平不了。我如果让你们现在去,帮你们谋个一官半职倒也不难,可这官做不长,搞不好才做上几天就会因为剿贼不力被撤职,比拟之下,真不如老诚恳实呆这儿。”
“这些处所相互之间相距也就五六里!”
陈虎已经把一百八十多名监正、团正调集来了,文武监生们正风俗性地按“团首营”的体例列队,不一会儿便排得整整齐齐。
劈山炮说白了就是大号的抬枪,炮手无需决计练习,直接从五个火器团中抽调没有枪的鸟枪手,再从别的团抽调一些勇壮,连人带炮分发给驻守松坎、虹关、旅店垭、白沙岗、水牛塘、麻柳滩、高坎、赵四岗和两河口的几个团,既能够用来御敌,也能够当信炮使。
世人这才认识到他的良苦用心,仓猝不约而同躬身回礼。
满是新铸的,炮身也不重,约四百九十斤。只是发射半斤重的实心铁弹只能打五六百步,如果装半斤铅子只能打三四百步,并且没啥准头,说白了就是大号的抬枪。别说希冀用它轰城门,恐怕连寨门都轰不开。
陈虎扫着扫着实在忍不住了,禁不住昂首问:“四爷,您为甚么不让我们去,呆这儿有甚么意义?”
“李先生曲解了,秀峰觉得这没有任何不当,究竟上把粮饷交给贵州官员,让他们自个儿转运、自个儿去分,能省很多费事。起码将来如果因剿贼不力被朝廷究办,他们也不好以粮饷不敷而推委我四川。”
“可高老爷他为何要去?”
统统走上正轨,韩秀峰再次成了甩手掌柜,带着陈虎、陈不慌等人来到距大营不远的羊角村,亲身脱手打扫起刚租的几个小院子,不然女眷们来了没处所住。
韩秀峰顿了顿,接着道:“明天是头一次换防,但不会是最后一次,此后每隔一两个月都会换防,一是在一个处所呆久了轻易懒惰,二来也要借这个机遇熟谙下黔北的山川河道。因为从我们脚底下到松坎这一带,可谓百战之地!
“李先生真会谈笑,秀峰又怎会对这些炮不对劲。”
韩秀峰并没有因为新任总督不放心乃至不信赖他这个办理防堵的记名知府不欢畅,反而朝着成都方向拱手道:“李先生,黄大人或许没传闻过秀峰,秀峰对黄大人倒是敬慕已久。长毛攻占江宁时,黄大人调集兵勇进入江苏、安徽境内,驻守关隘要道,堵截长毛进入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