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现在天下午让余有福去府馆找张之洞的文祥,先是因帮办巡防有功获赏从四品顶带,加知府衔;紧接着因验收漕粮有功赏正四品顶带,加道员;前些天又因襄办大行皇太后的葬仪有功,赏正三品顶带。可官职没咋升,只是由之前的工部员外郎升任工部郎中。”
看着弟弟似懂非懂的模样,任禾接着道:“就像刚升任通政使的严大人,早在做通政司副使之前就曾前后代理过广西布政使和湖北布政使。布政使从二品,可他那会儿只是加布政使衔,只是代理。等办完差事奉调回京,却只能做正四品的通政司副使,因为在吏部那儿他仍然只是道员。
这个宅院也很平静,独一让他感觉有些奇特的是,乾清门侍卫恩俊不但不去宫里当差,反而每天往这儿跑;二等侍卫袁大头一样不但不进宫当值,乃至每天呆在内宅不出门;连王乃增都不去武备院点卯,每天不是在听雨轩劈面的日照阁看书,便是出去跟那些个风骚名流吟诗作对,把酒言欢。
“真不是谈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总之,你我无需跟他客气。”
“这么说在吏部,他还是正五品的通政司参议?”
“没别的事了,走,去饭厅,为老弟拂尘洗尘。”
“这如何美意义。”
“哥,你是说韩四这个道台当不得真?”
住了两天发明正如文平和王乃增所说,这个宅院绝对是韩秀峰在都城的家,不但一样住这儿的袁大头跟韩秀峰干系不普通,连门房老余头和端茶倒水的几个下人提到韩秀峰都是一口一个“四爷”。
“韩四呢?”任怨诘问道。
“正四品不是道台吗?”
“咋个破格?”
“这就对了嘛。”文祥微微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袁大头袁侍卫你应当听老余说,他和他的家眷就住在内宅,里头有的外头全有,你搬过来以后没甚么事就不消去内宅了。再就是乾清门侍卫恩俊跟王先生是老友,他会常常过来找王先生,如果赶上不消感觉奇特。”
……
“这还能有假,”文祥愣住脚步,转头紧盯着他意味深长地说:“孝达,统统以举业为重,别的不消多想。”
“哥,你此次如果能中式,将来的宦途必然会比他顺畅!”
张之洞正不晓得该如何说,余有福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回身抱着一承担道:“房间在里头,跟我来。”
“孝达,别管他们了。走,我们再去喝会儿茶,等里头清算好再出来。”
吃完文祥摆的拂尘宴,刚同王乃增一起把文祥送走,张之洞鲜明发明家人张喜竟从另一辆马车上跳了下来,一见着他就兴高采烈地问:“少爷,行李全在车上,我们住哪间房,把行李往哪儿搬?”
“王先生真会谈笑。”
“谢大人提示,之洞记下了。”
想到有些知县都捐了从四品乃至正四品顶带,任怨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威风,只是遇着同品的官员用不着行大礼?”
“差未几,不过韩四的正四品顶带是皇上赏的,比用银子捐的要高贵一些。”
“官越大缺越少,天底下拢共才几个道员的缺,他又是捐纳出身,想做上道台没那么轻易。”
“又来了,你这是把我们当外人?”王乃增笑问了一句,随即意味深长地说:“既来之则安之,以是不要把我和文大人当外人,更不要把自个儿当外人。从今今后,这儿就是你在都城的家,需求甚么固然跟老余头开口。”
张之洞年纪虽不大,但文祥跟韩秀峰一样故意与其交友。不是因为他爹和他岳父都是知府,而是因为他童试以第一名得中“案首”,乡试又以第一名得“解元”,如果来年的会试能以第一名得中“会元”,殿试能被皇上点为状元,那就是“三元落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