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岳父曾说过前年竟有一头虎跑进巴县县城,好几个百姓丧生虎口,搞得满城百姓民气惶惑,韩秀峰低声问:“健庵兄,这么说你是筹算从我这儿调些勇壮去打虎?”
“那就一言为定!”
“山阳已经差人去喊了。”
“话虽这么说,但如果没有老弟你在这儿坐镇,嘉树这个知府真不晓得能做几天!”
韩秀峰反问一句,无法地说:“前些天,遵义县的道光丙午科乡试举人,两年前大挑上主事,被分发去礼部学习行走,后又回到遵义故乡的蹇谔,曾率团练去松坎买过盐和粮。
“好吧,”费嘉树长叹口气,一脸无法地说:“嘉树刚到任就收到荣昌等县闹虎患的报告,荣昌县称这几个月各处皆虎,或一二十成群,或七八只同路,逾墙上屋,浮水登船爬楼,半夜扶椽瓦而下,尽啮室中老幼,骇人听闻!”
教军的主力虽被剿除了,但跟他们一道造反和受他们影响的人另有很多,从松坎大营这几个月刺探的动静上看,起码有三十股贼匪蜂起于黔北各地。
“这么说老弟情愿借。”
“都说堵不如剿,可真如果进剿,定会激起民愤,以是只能以稳定应万变,只要那些贼匪不袭扰松坎,我们就按兵不动。”
“传闻是前朝尚书忠定公義以后,他爹曾做过务川县学教谕。”韩秀峰笑了笑,接着道:“再就是桐梓的邹宸保,据探报他纠集了近千贼匪,也在蠢蠢欲动,只是不晓得他的目标是遵义还是桐梓。”
“一个团只要归去一小我,只要一个团首的团由什长临时充当团正。”
既然没法鉴别伍奎祥干脆不鉴别了,在镇外设了一个关卡,命当值的勇壮搜身,只要不带凶器进镇就行。同时命各团当值的标兵换上百姓的衣裳,假装成小商小贩或脚夫不动声色留意陌生人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