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下官正为缺一个营官忧愁,大人能派人来下官求之不得!”
“本来早有筹办,以是说凡事都得有备无患。”肃顺对劲的点点头,想想又笑问道:“韩同知,永祥呢?”
“下官服从,”韩秀峰认识到面前这位圣眷正浓的宗室真是皇上派来给河营撑腰的,不想给他留下一个婆婆妈妈的坏印象,沉吟道:“禀大人,要说难处,河营的难处还真很多,不但缺赋税,还缺人,缺马。”
跟皇上跟前的大红人禀报公事的机遇不是甚么人都有的,陈崇砥不无感激地看了韩秀峰一眼,赶紧躬身行了一礼,随即事无大小地禀报起来。
“谢大人!”韩秀峰赶紧拱手称谢。
“大人刚才差性命下官将差事办好再来拜见,下官不敢违令,是将前来当兵的四百余青壮分发到各营各哨才来拜见的,这是新造的名册,请大人过目。”韩秀峰再次躬身一拜,旋即恭恭敬敬地呈上名册。
“皇上前些天刚命工部拨给我河营十尊新铸的劈山炮,下官现现在是有炮却没炮手。”
“禀大人,下官怕,但这会儿乱营总比等他们上了战阵,一闻声长毛放枪放炮就吓得捧首鼠窜强。再说就算这会儿全跑光了,下官还能够收拢,就算收拢不齐还能够再招。”
不过拢共就四百来号人,不一会儿就分发到了各营。
不但不会被调去平乱,并且离家近。更首要的是韩老爷公道廉洁,不但不会剥削赋税,乃至连平时的吃穿用度都管,这就意味着不管领多少赋税都能省下来送家里去,一幼年说也能挣十几两,比在庄里一边种地一边做乡勇强。
“那就这么定,”肃顺立马昂首道:“顾得辉,还愣着做甚么,还不从速来拜见韩同知?”
“禀大人,今儿下午入营的这四百多号兵,再过一个月就得去静海效力,练习的事一刻不能迟误,不然不但会让他们枉送性命,也会破钞朝廷的银子,毕竟他们真如果战死疆场,这抚恤烧埋银子不能少,以是下官筹算让他们一入营就晓得从戎吃粮没那么简朴,让他们听听枪炮声,闻闻硝烟味儿。”
“下官服从。”韩秀峰不无难堪地笑了笑,接着道:“再就是河营满是步兵,没有马兵。如果在泰州,就算给马下官也不会要。但这是直隶,特别顺天府这一带,真是一马平地,而行军兵戈讲究的是兵贵神速,如果没一支马队,将来真如果有战事,下官担忧会耽搁战机。”
“二位免礼,坐下说话。”肃顺端坐在韩秀峰的位置上,放下茶杯笑问道:“韩同知,新兵入营的事都办好了?”
正因为如此,那些早晓得要去静海效力一个半月的青壮不想给送他们来的士绅丢脸,七嘴八舌地喊道:“不怕!”
“办差要紧,嗯,这事办得好。”
“八角村,陈观照,赵百寿,右营左哨乙什!”
“不到两里,下官已差人去清算了。”韩秀峰想想又谨慎翼翼地说:“再就是这边夜里会有点动静,应当不会传到都司署,真如果听到这边有甚么响动,大人不消担忧,因为动静是下官弄出来的。”
照理说应当留人家吃顿酒的,但现在不但韩秀峰顾不上,连陈崇砥都不敢再迟误工夫,将一帮士绅送走便仓促赶回河厅衙门,整整官服跑进大堂拜见不晓得身兼多少官职的肃顺大人。
守在大门边的阿谁男人反应过来,仓猝上前躬身道:“得辉拜见韩老爷!”
“瞧大人说的……”
“别看了,中营在这边!”吉大仓猝道。
“太好了,有一哨充足了!”
“志行老弟,你就不怕乱营?”
韩秀峰挠挠脖子正不晓得该说点甚么,肃顺接着道:“不过就像你刚才在校场上说的,皇上不差饿兵,朝廷的赋税就算再紧也不差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