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给文祥、苏觉明、吴健彰、薛焕和刘存厚的。”
“也好,那下官先辞职。”
韩秀峰大吃一惊,下认识接过邸报,凑到油灯下边看边喃喃地说:“桐梓紧挨着我故乡,那股贼匪如果窜入我们四川就费事了。”
提起这个杜兴远就愁闷,心想重庆府辖那么多州县散厅,真正富庶的就一个巴县,可道署的治所跟府衙一样在巴县城,巴县正堂不管遇着甚么事都直接向道署禀报,连厘金局抽的厘金都直接交道署,留下的四成厘金道署也是直接拨给巴县保甲局,没知府衙门甚么事。
“韩大人,这大雪纷飞的,再快也快不到哪儿去。”
“你家老太爷走得真不是时候,让你遭这么大罪。”
费二爷反应过来,想想竟喃喃地说:“如果向帅晓得,我估摸着向帅也不会坐视不睬。”
这段年久失修的山路别提有多难走,用费二爷的话说:重岗复岭,旁临深渊,乱石龃龉,人马无可措足,推轮脱辙之患,日不知凡几!
“那等他返来以后只要触及团练之事,下官就听他的。”
“我没筹算让苏觉明他们垫,而是先跟吴健彰赊账,等枪和火药铅子运到巴县再给他钱。”
“以是说这件事有些毒手。”
“韩大人,下官真不是阿谁意义。”
陈虎在扬州城外跟长毛拼过命,厥后又去静海跟长毛交过手,比谁都清楚枪的首要性,立马狠瞪了陈不慌一眼:“自个儿打,亏你小子想得出来,枪是兵戈用的,可不是用来打猎的。”
“大人所言极是。”杜兴远拱拱手,想想又谨慎翼翼地问:“大人,皇上命回籍丁忧的前通政司参议韩秀峰帮办团练的事您如何看?”
奸夫**均已收监,该案的笔录卷宗和拟判何罪的公文还没呈递到道署,向氏的娘家侄女竟已经从合州跑到巴县来伐鼓鸣冤了。
“那如何办?”杜兴远诘问道。
“在这儿找不着就不会让井径的阿谁接生婆归去,大不了多给她点钱。”
韩秀峰指指案子上刚封好口的手札,意味深长地说:“我晓得你不是阿谁意义,但也不能让你白帮手。”
实在韩秀峰的官运一样亨通,由九品巡检升任正五品通政使司参议,并以记名章京在军机章京上行走只用了不到四年。现在更是蒙恩获赏从四品顶戴,加知府衔,可谓四年九升。更别说他还以文职获勇号,乃皇上钦赐的色固巴图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