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韩四一回京皇上就召见,敖彤臣不由笑道:“博文兄,我估摸着军机大臣志行这辈子十有八九做不上,但入值军机处,在军机章京上行走并非没有能够。”
“我去去就回。”
刚才问究竟在忙啥不能说,现在跟繁华说事还得躲避,搞得神神叨叨的,黄钟音感觉有些好笑,干脆抬起胳膊指指通今后院儿的门:“你忙你的,别管我们。”
“明显只是个通政司参议,竟搞得跟军机大臣似的。”吉云飞点头笑道。
吉云飞瞪了他一眼,一脸恋慕地笑骂道:“这个正五品跟之前的正五品能一样吗,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韩秀峰没想到已故江宁布政使祁宿藻的哥哥祁寯藻会坏曾国藩的事,沉吟道:“祁中堂不是告病了吗?”
“参议咋了,参议的官运一样亨通!”黄钟音笑了笑,又眉飞色舞地说:“咸丰元年满洲乡试,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裕诚为正考官,通政司参议倭什珲布为副考官;紧接着,皇上又命通政司参议倭什珲布为甲等侍卫、阿克苏办事大臣。”
韩秀峰禁不住问:“永洸兄,您是不是听到了甚么动静?”
“您说得这几位都是满员。”
“汉官也一样,你的前任齐承彦现现在已是鸿胪寺卿了,连卓中堂都做过通政司参议。这么说吧,只如果做过通政司副使和参议的,除了阿谁痴迷聊斋的扎克丹,有一个算一个几近全升转了。”黄钟音打心眼里替韩秀峰欢畅,想想又笑道:“志行,入阁拜相咱就不说了,毕竟非翰林不入阁,但只要能做上这参议,从四品必然是跑不掉的。”
“博文兄,我是实在抽不开身,”恐怕吉云飞曲解,韩秀峰又解释道:“上午面圣时见过彭大人,他晓得我在忙甚么,晚点再去拜见,他应当不会不欢畅。”
韩秀峰认识到祁寯藻十有八九是因为汉人不帮汉人犯了公愤,想想又问道:“永洸兄,这么说祁中堂虽告病回籍了,但朝中另有很多大人见不得汉官被重用?”
韩秀峰躬身道歉,随即领着繁华走进后院。
黄钟音昂首看看门口,见没外人,这才一脸无法地说:“祁中堂告病回籍以后,那些人统统以彭、周、翁三人马首是瞻,贾虽没在曾国藩这件事上说啥,但能看得出他白叟家的设法跟祁、彭、周、翁差未几。”
韩秀峰站起家笑道:“是我让小山东去请的。”
三人酬酢几句,刚提到韩秀峰,黄钟音就忍俊不由地说:“韩老爷正在里头见客,我们三个现现在是他的门房。永祥老弟,对不住了,职责在身,只能劳烦您稍候。来来来,先用茶,哈哈哈!”
“有啥不一样的?”韩秀峰明知故问道。
上午见过伍肇龄,伍肇龄也是顾摆布而言他,黄钟音认识到韩秀峰确切有难言之隐,立马摆摆手:“不能说就别说,之前做永定河南岸同知也好,现现在做通政司参议也罢,不都是为朝廷效力,不都是为皇上办差嘛。”
去扬州混了一年多,一文钱也没赚着反而倒贴了几百两的繁华,一边作揖一边谄笑道:“吉老爷真会谈笑,我哪有甚么动静,要不是四爷差小山东去传话,我都不晓得四爷不但回了京还做上了通政司参议。”
吉云飞正筹办开口,竟又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永祥领着王贵生和周长春两个巴县后辈到了。
韩秀峰正不晓得该如何跟三位同亲道歉,一个熟谙得不能再熟谙的老朋友绕过仪门走进院子,一见着坐在花厅里的韩秀峰等人,便小跑着上前打千儿:“四爷吉利,黄老爷、吉老爷、敖老爷吉利,繁华来迟,还请四位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