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我不笑,难不成还要哭?”韩秀峰摇点头,无法地说:“先是徐瀛,紧接着是杨能格,现在又赶上他吴廷栋。我算明白了,只要接着仕进,像他们如许的此后会碰到更多。而不管被人家如何瞧不起,也只能忍气吞声。怪只能怪我出身寒微,没能考取个功名。”
“他是没考长进士拉上翰林,但不料味着他没学问,据我所知他不但饱读圣贤书,并且精通程朱理学。伍老爷前次来时曾暗里里说过他的事,说有一次皇上召见,问他读的是哪些书,他说所读皆为程、朱之书。皇上说学习程、朱之人多数陈腐拘牵,您老晓得他是咋回的?”
“就几篇心得罢了,别生在福中不知福。”费二爷笑骂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志行,道署那边这两天有没有动静,晓不晓得吴廷栋有没有恼羞成怒?”
见身怀六甲的翠花正在忙着烧饭,大头下认识问:“翠花,水缸里另有水吗,没水我去井里打?”
“行,我明天一早就去。”
琴儿已经风俗了养尊处优的官太太糊口,正拉着刚放学的小家伙问明天都学了点啥。放学前刚被费二爷考校过一番学业,回家娘又问,小家伙痛苦不堪,可娘打起来最狠,又不敢不听话,只能低头沮丧地背明天的功课。
苏觉明晓得韩秀峰为这事真是绞尽了脑汁,忍不住发起道:“四爷,要不请王老爷和云老爷帮着写几篇,王老爷不但跟着您领过兵,还跟着您打过仗。云老爷刚来营里效力那会儿每天都捧着兵法,写这些他们必然行。”
“随驾又不是护驾,再说天子出京这么大事,除了领侍卫内大臣朝廷是不会让其他官员带自个儿的兵去的,伍老爷在信里说到时候十有八九会临时委派我统领一哨巡捕营的兵马。”韩秀峰想想又叮咛道:“这事您和觉明晓得就行了,千万别跟外人说。”
费二爷放下苏觉明刚帮着沏的茶,拿起心得边看边顿挫顿挫地念了起来,念完以后放下笑道:“看着跟上个月那篇差未几,以我之见你恐怕还得下点工夫,重新写一篇。”
想到韩四的官做到这份上,此后打交道的几近满是进士翰林或宗室勋贵,再想进一步靠得不但是政绩也要靠出身,费二爷蓦地认识到韩四很难再像之前那般顺风顺水,赶紧岔开话题:“算算日子,伍老爷也应当有复书儿了。”
“这就好,这我就放心了,”费二爷终究松下口气,但想想又问道:“志行,随驾是功德,可你现现在部下没几个兵,难不成绩这么去?”
韩秀峰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从书架上取出一份信:“有信儿了,余叔下午送来的。”
“再想想,这只能靠你自个儿,我又不懂兵事,如果懂还能够代庖的。”费二爷端起茶杯,一脸爱莫能助。
“有,明天刚打的,还没用完呢。”
“把信送到就走了?”
每个月都要给皇上交一篇学兵法的心得,刚开端写起来倒也不费事,可写着写着就没心得可写了,想到这篇不可要重新写,这个月就算能写出篇不一样的下个月还得写,韩秀峰苦笑道:“都已经写七八篇了,我是江郎才尽真写不出新意。”
“他凭啥瞧不起你的出身,他自个儿也只是个拔贡!”费二爷不解地问。
“嗯,这个主张不错。”韩秀峰啪一声拍了下大腿,笑看着他道:“觉明,你明天别的事不要干,就去找王老爷和云老爷,请他们二位帮帮手,布施急。”
“他咋说的?”
“你竟然笑得出来!”
“晓得,我不会胡说的。”费二爷点点头,想想又问道:“余有福呢?”
韩秀峰轻描淡写地说:“我又没去刺探,那晓得他有没有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