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我才没跟他计算。”
再想到吴廷栋要么不找由头,要找必然会找个冠冕堂皇的由头,石赞清真为韩四捏一把汗,可儿微言轻又帮不忙,只能暗道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不肯意,石叔,我现在哪儿都不想去,就这么呆在这儿挺好。”
“就算他是这么想的又如何?”
“志行,你再想想。”
“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跟他说,去问问他的意义。”
“这么说你不肯意去?”
石赞清马不断蹄赶到祖家场,跟韩秀峰道明来意,又苦笑道:“吴大人之以是让我来问问你的意义,也是出于一片公心。毕竟他现在仍然兼着永定河道,内心想着的还是治河。”
“那如何办?”
“志行啊志行,你为何非跟他置这个气,不管如何说他现现在也是按察使。”
石赞清故作深思了半晌,拱手道:“吴大人,韩志行跟那些等着差委试用的候补官员不一样,以下官之见此事要慎重。”
只要能让吴廷栋不痛快,韩秀峰就感觉很痛快,不由笑道:“石叔,您想想我都变成如许了,手中是既没权也没兵,他还能拿我如何?归正我是不肯意走的,他要是非让我走,如果拿着盖有总督大人关防的公文来,我韩秀峰也只能老诚恳实清算行李去保定或天津上任。可如果将来皇上或肃顺大人问起这事,我一样会实话实说。”
石赞清不由笑道:“吴大人,您真吓了下官一跳,下官觉得您要说远在天涯,近在面前呢。”
吴廷栋信誓旦旦,石赞清却不敢当真。
“石叔,这儿没外人,我跟您实话吧,他十有八九是感觉我不但不学无术,并且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感觉我韩秀峰也就能领领兵,既管不了处所上的民政也治不了河。感觉我占着茅坑不拉屎,看我不扎眼,想把我赶远远的!”
“他既然都这么想了,那我不管去保定府还是去天津府,真如果碰到甚么事,真如果跟知府大人尿不到一个壶里,您感觉他真会帮我出头?”
毕竟正五品到从四品这道坎儿没那么轻易跨,就算能谋个知府衔,想做正四品的道台也不是他吴廷栋能说了算的,就是直隶总督桂良都不必然能帮上这忙。
“次臬兄,要不劳烦你走一趟,去帮我问问他的意义,他如果情愿,我就从速差人去跟制台大人禀报。”见石赞清欲言又止,吴廷栋又煞有介事地说:“保定乃直隶首府,保定府清军同知‘冲、繁、疲、难’四项全占了,属最要缺!不是他现现在代理的这南岸同知所能对比的。如果他情愿去代理保定府清军同知,再干出点政绩,谋个实授并驳诘事。何况同知署离制台衙门那么近,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能得制台大人提携,将来做个知府并非没有能够。”
起码此后不消担忧朝廷再让道署协济河营赋税,也不消再为河营筹办甚么行装银,更不消担忧营里的那些丘八如果肇事,他这个兼永定河道的直隶按察使会落个御下不严的罪名。
石赞清这才认识到吴廷栋的良苦用心,暗想看似平调,但究竟上是明调暗降。固然一样是做同知,可离都城越远这个同知越不值钱。
“不消想,石叔,您就这么回他,看他能奈我何。”
“次臬兄,保定府清军同知出缺,天津府海防同知回籍丁忧。制台大人到任不久,对分发到省的候补官员不太熟谙,一时候拿不到主张让谁去代理,竟修书来跟我筹议。对那些个候补官我一样不熟谙,你感觉让谁去代理比较合适?”
“吴大人,您想到了谁?”石赞清下认识问。
“石叔,我感觉没这么简朴。”韩秀峰忍不住笑道。
石赞清楞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不会,十有八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