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兵可领,想到能够大展拳脚,陈虎冲动地说:“四爷,这是功德啊,不就是领兵兵戈吗,我们又不是没领过兵没兵戈。再说那但是四千兵,比我们在固安时的兵还多!”
酒是好酒,菜更是好菜。
“这得看那些贼匪究竟能做多大了,如果跟长毛那样动辄上万,就算能守住桐梓县城很难包管其不会窜入我川东。”韩秀峰想了想,接着道:“如果想稳妥点,那就再往南深切两百里,帮同贵州官军守住娄山关,只要能守住娄山关,只要能帮贵州把娄山关以北的贼匪剿除,我川东便能高枕无忧。”
韩秀峰认识到他还是想搏军功,沉吟道:“如果秀峰没记错娄山关距松坎一百六十多里,没有水路可走,军器粮饷端赖人背马驼,而桐梓境内贼盗四起,谁能包管粮道不会断。”
“二弟,叫‘渝勇营’咋了?”杜三反问了一句,振振有词地说:“向帅在湖北时曾招募同亲建过一支‘川勇营’,我那会儿还做过几天‘川勇营’的千总,只是厥后粮饷布施不上只能裁撤斥逐了。”
“明天八省贩子在湖广会馆宴请曹大人、段大人、杜府台、江同知、批验所王经历、县太爷和插手宾兴大典的士绅学子。整整摆了三十六桌,连各坊约、各厢厢约和茶帮、川帮的那些夫头都请了!”
想到贵州那地形,这匪患真没那么轻易平,搞不好会多做多错,曹澍钟喃喃地说:“兵照出,但只去桐梓,这倒也是个别例。并且松坎水路通航,剿贼所需的粮饷可由綦江船运至桐梓松坎船埠登陆,转运起来也没那么费事。”
陈虎反应过来,不由笑道:“四爷,您是说那些八省客商一样不但愿外省的文生武生来四川借籍招考?”
“王叔有没有说啥?”
“这么丰厚,一看就晓得不是我嫂子做的。”韩秀峰看着满桌子酒菜说。
“那你筹算如何守?”伍濬祥孔殷地问。
“说了,”不等潘二开口,杜三就眉飞色舞地说:“此次八省贩子出大血了,不但在宾兴会上认捐了八千多两银子,帮助本年招考的文生武生。还包管此后不管给哪个学子具保,都得先跟本地士绅筹议。乃至筹算会同本地士绅一起汇总学籍,以防再有人借籍招考,占巴县乃至重庆府的学额、中额。”
“先用饭,别的事转头再说。”
曹澍钟面前一亮:“志行,据我所知大股贼匪或往南或往东去了,往东的去了铜仁、思南、石阡、湄潭、瓮安等地,往南的去了开阳等贵阳核心各州县。黔北虽是贼匪老巢,但贼兵并未几,抢占娄山关,将贼匪堵在娄山关以南并非没有能够!”
“他们还真瞧得起我。”
“招募四千乡勇,要多少粮饷?”
“四娃子,这是真正的委以重担,为啥不承诺?”关班头孔殷地问。
“是啊四爷,这真是件大功德!”葛二小也镇静不已。
韩秀峰侧身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段大章,一脸歉意地说:“统领‘渝勇营’这件事非同小可,恕秀峰不敢从命。如果您几位只是筹算让秀峰率各地团练驰援綦江办理防堵,秀峰倒是情愿略尽绵力。”
韩秀峰拱拱手,直言不讳地说:“一来秀峰只是奉旨帮办团练,并非编练乡勇。二来这‘渝勇营’真如果筹建起来,到时候要不要听提台调遣?据我所知朝廷不但刚命四川提督万福率兵去贵州平乱,还命统统贵州官兵统归万福调遣。”
“这还用得着问吗,拢共就那么多学额中额,如果湖南、湖北等地的文生武生全跑四川来招考,他们的后辈想考取功名会比现在更难。”韩秀峰一边号召世人坐,一边笑问道:“王叔还说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