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不假思考地说:“我们跟万福不一样,他皇命在身,要统领贵州统统官兵剿贼平乱,贼匪一天不剿除他一天不能出兵,如果让贼匪窜入湖南、云南或我四川,他必然会被皇上怒斥乃至被撤职。
就在何勇等人变着法相劝之时,曹澍钟的家人送来一张请柬,说啥子请他去道署有要事相商。
坐下酬酢了一番,曹澍钟拱手道:“志行,招募青壮筹集粮饷驰援綦江的事,想必你已有所耳闻,当着你姑父的面,曹某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出任‘渝勇营’的营官,不知你意下如何?”
世人却因为担忧韩秀峰不肯意接这差事,一顿酒吃得不是很纵情。
韩秀峰认识到他还是想搏军功,沉吟道:“如果秀峰没记错娄山关距松坎一百六十多里,没有水路可走,军器粮饷端赖人背马驼,而桐梓境内贼盗四起,谁能包管粮道不会断。”
“这有甚么两样?”伍濬祥不解地问。
对韩秀峰而言,这一样是料想当中的事。
“营官是谁?”韩秀峰下认识问。
夜幕来临,回到湖广会馆背面的新家,鲜明发明正厅里竟摆了一桌酒菜,何勇、关班头和杜3、潘二正坐在左花厅里一边打牌一边等他们返来吃酒。
“那你筹算如何守?”伍濬祥孔殷地问。
“四娃子,这是真正的委以重担,为啥不承诺?”关班头孔殷地问。
“这大不一样!”
跟着曹家人走到二堂一看,不但段大章在,重庆知府杜兴远和伍家兄弟竟也在。
“不会领兵兵戈能做得上巴图鲁,更何况你本就是奉旨回籍帮办团练的。”
曹澍钟蓦地反应过来,心想重庆府各州县出人出赋税编练的四千乡勇,如果被万福一道奏折抢走,岂不是给别人做嫁衣。到时候一点功绩都分不着也就罢了,如果长毛真如果溯江而上,想把四千乡勇调返来防堵都调不返来。
“他们还真瞧得起我。”
“明天八省贩子在湖广会馆宴请曹大人、段大人、杜府台、江同知、批验所王经历、县太爷和插手宾兴大典的士绅学子。整整摆了三十六桌,连各坊约、各厢厢约和茶帮、川帮的那些夫头都请了!”
重庆知府杜兴远一样感觉这是个建功立业的机遇,不由拱手道:“曹大人,段大人,以下官之见桐梓境内的驿站驿铺被贼匪摧毁了我们可帮侧重修,盗贼四起、余匪横行我们能够帮着剿!至于粮饷转运也算不上多大事,不就一百六十多里吗,也就三四天脚程。下官觉得我重庆府十四州县散厅之力,定能还桐梓一个朗朗乾坤!”
陈虎反应过来,不由笑道:“四爷,您是说那些八省客商一样不但愿外省的文生武生来四川借籍招考?”
杜三笑道:“粮饷不是事,王叔说连章程都制定好了,巴县保甲局每年协济两万两,綦江每年协济两万两,江北、璧山、江津、铜梁县、合州、长命、永川等州县散厅各协济四千两。命候补同知,也就是客岁刚代理过江北厅同知的钱厚德钱老爷为总粮台,伍奎祥伍老爷和重庆镇右营游击杨彪帮办营务,湖广客长江宗海和伍濬祥伍老爷别离驻巴县和綦江帮办军器粮饷转运事件。”
段大章感觉不敷保险,抱着双臂问:“志行,如果遵义等地的匪患愈演愈烈,贼匪越做越大,三四千兵勇能守得住桐梓吗?”
曹大人您和杜府台只是守土有责,我韩秀峰和伍兄只是想保故乡安然,贵州的匪患跟我们没多大干系,只要确保那些贼匪不会窜入我川东各州县就行。以是秀峰觉得只要派三千乡勇帮新任桐梓知县守住桐梓县城,同时帮着剿灭桐梓境内的贼匪,剩下的一千乡勇驻守綦江与桐梓交界的几处要隘以防余匪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