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想了想,又笑道:“祥庆昨天下午跟杜兴远来拜见时曾说过,韩秀峰一边放出要整饬团练的动静,一边竟放纵其故乡慈云的几个监生呈请不再给走马团交团费,村里青壮不再去走马齐团练习,乃至筹算在村里自办团练,您当时还感觉这过分自相冲突,感觉他是在说一套做一套。”
“是啊,一边宣称要整饬,一边又要办,这不是自相冲突是甚么!”
“这话说在点子上,我敢必定他手里就算没皇上的谕旨,也能密折专奏上达天听!”
“以是这件事得从长计议,总之,不能让他感觉您嫌他在巴县碍事,想赶他走。”
“东翁,他如果亲口跟您说,那岂不成插手处所政务军务了吗?”陈先生反应问一句,接着道:“何况他一见着您便提您与段大人乃同年,并呈上石赞清的手札,乃至执长辈之礼,可见他是故意与您交友的。以是巴县乃至全部川东的团练乱象,他不便利劈面跟您说,因为说了您必然不会欢畅。”
“东翁,您把事情又想简朴了,不信我们能够打个赌,他必然不会痛痛快快地承诺办这个团练,更不会痛痛快快地承诺率那些团勇去贵州。”
曹澍钟见完陈虎等人,便让家人去筹措酒菜,要为韩秀峰拂尘洗尘。韩秀峰以守孝服丧不宜饮宴为由婉拒了他的美意,就这么领着陈虎等人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