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爷所言极是,下官也是这么觉得的。”祥庆点点头,一脸深觉得然。
“行,先干一杯!”
“你又不消领兵兵戈,连现现在这都司都是记名的,不归去谁也不会说啥。”
“四哥,你如果不领兵,那让谁领兵?”
“不会再有了,就算有也不会再见。”韩秀峰坐下笑道。
“韩老爷,据下官所知这个江宗海曾做过段大人的幕友,下官还传闻他在给段大人做幕友时的一名同僚,厥后也曾做过韩老爷您的幕友。何况湖广会馆就在前头,您跟他也算邻居,见见也无妨。”
送走二人,天气也暗了,闭门谢客,不管谁来都不再见了。
故乡的父母官不能不见,把已经做了好几年巴县正堂的‘红带子’知县祥庆请进客堂,坐下来喝了一会儿茶,聊了一会儿都城的事,葛二小又拿着一张名帖跑了出去。
祥庆固然是宗室,却不敢在韩秀峰面前摆“红带子”的架子,赶紧拱手道:“韩老爷您必然是离家太久了,出了门便是湖广会馆,您跟他真是邻居!”
“等曹澍钟求我们办,”韩秀峰想了想,又说道:“再就是就算办这团练,我也不筹算率团勇出省帮同贵州的官军攻剿,只会帮着练几营乡勇,顶多帮着驻守通往贵州的几处隘口。”
“我探听过,张锳曾在威宁做过一任知州,而威宁不但产铜,并且所产之铜为贵州之最!他在威宁知州任上为了把铜销往中原,为了让威宁的百姓多一条生存,曾倡修过云南寻甸州至贵州威宁州的多条门路,传闻那条门路颠末的偏僻小村都有堆栈,都设有铜店。”
韩秀峰懒得解释太多,陪着他见完陈虎等武官,再次以丁忧守制不宜饮宴为由婉拒了他的美意,领着陈虎等人回到离道署、府衙不远的家。
“不但是大头,你我还不是一样。”潘二举起杯子,很当真很诚心肠说:“四哥,我敬你一杯。”
“那我们啥时候办,筹算咋办?”
“不归去是没事,至于银子,这两年也赚了很多。可真如果不归去,江南大营的那些跑腿打杂采买的事就没人干了。我杜三能有本日,一是靠二弟你提携,二是靠江南大营的那些同亲关照,以是想想还是得归去,不能让人家感觉我杜三只认银子不讲义气,不念同亲之谊。”
潘二没想到兵戈也是一笔买卖,禁不住问:“这事你跟曹澍钟说了没?”
潘二禁不住问:“四哥,曹澍钟会让你办吗?”
“长生,你真觉得我精通兵法,真觉得我是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韩秀峰反问了一句,如有所思地说:“贵州不但满是大山,并且我从未去过,人生地不熟,这仗咋打?以是不如练几营乡勇,交给洞悉民情、素谙阵势的贵州官员去攻剿。”
“咋赚?”
“韩老爷说得是,鄙人……鄙人也感觉八省行帮畴昔那些年,在一些事情上做得是有些过。”
韩秀峰沉吟道:“这得看景象,如果贵州那边的贼匪闹得不是很凶,涉及的处所不是很多,那这个团练天然也就不消办。如果贵州的贼匪越闹越凶,跟长毛一样越做越大,我就不能坐视不睬,毕竟这儿是我们的故乡,可不能任由其做大以后窜入川东祸害故乡父老。”
“贱内也没少跟我提起嫂夫人,今儿个真是不巧,等贱内带着俩娃从乡间返来了,我必然让她带着娃去拜见嫂夫人。”
“从你探听到的那些动静上看,代理贵西道张瑛倒是个会领兵的。总之,贵州的贼匪如果越闹越凶、越做越大,到时候我就想体例招募编练两三千乡勇,让高云峰带着去贵州平乱,让他们到了贵州以后统统听张瑛调遣。”
“韩老爷真会谈笑,应当是下官让贱内来拜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