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下官觉得那些个团首想来志行老弟麾下效力,想建功立业谋个一官半职,一样得把没捐足的给捐足了。比如可制定个章程,只要十成文监生才可充当新团的监正,只要十成武监生才可充当新团的团正。”
不等曹澍钟开口,段大章便昂首道:“诸葛平生唯谨慎,雨若兄,段某觉得谨慎点没啥不好。”
“这些年龄实分发来了多少我记不大清,一两百应当是有的,至于能不能让他们实心办差就看你的了。”曹澍钟笑了笑,又说道:“再说招募的是团民,办得是团练,不必然非用吏部分发来的那些候补官员,在籍丁忧的官员一样能够用,只如果捐过顶带的本地士绅都能够用。”
曹澍钟一愣,随即苦笑道:“虹关是险要,前人云‘上虹关若登九天,下虹关若降九渊’,可那是老皇历。川黔官道不经那儿,而是由旅店垭、韩家店,经花圃,改走爬抓溪。”
道台都这么说了,重庆知府杜兴远也不好说甚么,只能笑道:“再就是如何招募青壮,志行老弟,练兵领兵你比我们在行,我们想听听你的高见。”
韩秀峰认识到他们不但想让各县士绅捐文武监生,还想让各县士绅捐顶带捐官衔,不假思考地说:“曹大人,杜府台,秀峰觉得这恐怕不当,一来这是行军兵戈不是干别的,一将无能真会累死全军的。二是我们得给那些团正、监正点盼头,如果个个都有上官,上官也有上官,谁还情愿用命。”
“姑父,秀峰觉得乱点好,灯号多点,听上去乱点,将来能省好多费事。”韩秀峰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说:“四千勇壮,如何也得三四十个团,项目繁多,灯号不一,能让这一盘散沙‘自备’粮饷兵器去帮同官军防堵本就是一大功,并且这么出兵不但朝中的王公大臣放心,也不消担忧勇壮们被一纸公文调来调去。”
“天时天时人和全占了,此时出兵正合适!”杜兴远又忍不住弥补道。
曹澍钟认识到面前这位年青的巴图鲁毫不会打没掌控的仗,一锤定音地说:“行,就这么定!”
韩秀峰不好说他们是纸上谈兵,只本事烦地解释道:“从綦江最南边的安稳镇去娄山关是只要两百余里,搁承闰年景也就四五天脚程。可现现在天下不承平,桐梓县城虽说光复了,但乡间仍然盗匪四起,何况桐梓县城此前整整沦陷了一百三十天!
“这儿没外人,恕秀峰直言,我巴县乃至我重庆府现现在是既有外忧亦有内患,无妨借这个机遇二者兼顾。秀峰觉得大可从为了生存三天两端大打脱手的川茶两帮脚夫、滞留在各船埠的纤夫和源源不竭涌入巴县的湖广流民中招募三千青壮。”
曹澍钟想了想,又转头笑道:“杜老弟,这么一来估计又有很多人想捐文武监生,不过此次跟之前不一样,只可足额捐!”
在走马乡间故乡的十几天韩秀峰做过一番功课,见曹澍钟和杜兴远铁了心想弄出点动静好跟朝廷邀功,衡量了一番起家道:“刚才只想到娄山关,竟把虹关给忘了。曹大人,我们大可派些勇壮去驻守虹关,那但是我四川入黔的第一道险关要隘。”
“秀峰不是奉旨从直隶带回十名文武官员吗,能够让他们先帮着统领各团,在籍丁忧的官员或致仕回籍官员家的子侄,虽未几但知根知底,并且跟秀峰一样都想保故乡安然,只要有他们互助统领百十个团倒也不是很费事。”
“行,就这么说定了,你故乡要不要安排一下,大抵需求几天赋气……才气去安稳?”
段大章反应过来,舒展着眉头说:“如果穷究起来,估计十户少说也有六七户跟贼匪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