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来做甚么?”
想到朝廷就“厚谊堂”这么一个专事刺探夷情的衙门,谁如勇敢坏“厚谊堂”的事就是坏朝廷的事,就是坏皇上的事,恩俊不由笑道:“行,我待会儿就去请。”
柏中堂感觉很冤,在公堂上跟怡亲王辩了几句,成果被降三级调用,连本来兼的外务府大臣都革了,降补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理藩院左侍郎爱仁也被革了,降为三品顶带,只留了个右翼总兵。乌尔棍泰的副都统被革了,降为三品顶带,在銮仪卫章京上行走。参领赓良降四级留任,骁骑校双谦等十几个柏中堂当年提携的人全被撤职了。”
“如何个热烈法儿。”
正深思此后该如何跟肃顺订交,恩俊又凑他耳边道:“听我哥说这只是开端,接下来的京察又要换一多量人。我哥还说……还说……”
恩俊的表示真让韩秀峰有些刮目相看,沉默了半晌笑看着他问:“这是你自个儿想到的,还是你哥让你跟我说的。”
“那我先去前头帮他们找几本书。”庆贤回身就要去找杨掌柜。
韩秀峰认识到能做上銮仪使的毫不成能是草包,想想又问道:“你哥感觉肃顺大人风景不了多久?”
“放心吧,我内心稀有。”
“等等,”韩秀峰一把拉住他道:“庆贤兄,我让恩俊去请曹毓英了,等他到了你跟他说说。”
“请他代为向几位军机大臣禀报,这事皇上晓得,他如果不来你就亮腰牌,就说是皇上的旨意。”
“四爷,这是跟您说的,您可不能跟别人说!”
“我们不管刺探到甚么动静,既要奏报皇上,也要向几位军机大臣禀报。如果像下午如许,挨个去禀报,我们别的事就不消干了!”
从西苑回达智桥胡同的路上,韩秀峰既欢畅、感激又有些失落、遗憾。
看着韩秀峰骇怪的模样,恩俊接着道:“皇上还命工部尚书花沙纳为吏部尚书。仓场侍郎全庆为工部尚书,兼管国子监事。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文采为仓场侍郎,礼部左侍郎穆荫为吏部右侍郎。内阁学士国瑞为工部左侍郎,并署右侍郎兼管钱法堂事!”
“何止走得很近,的确唯命是从。”恩俊摸摸嘴角,又一脸不屑地说:“几位雄师机中就数他最没出息,内阁中书出身,五品小官入值军机处,如果不凑趣肃顺,他在军机处能站稳脚根?”
欢畅的是皇上竟犒赏了个封典,授远在巴县故乡的老爷子为奉政大夫,固然这封典一样能用银子捐到,但能设想到皇上并不是为了给他省银子,十有八九是以为有功就得赏,可除了犒赏个封典以外实在没别的可赏了。
“四爷,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也是听我哥说的,”恩俊想了想,又说道:“我哥还说肃顺大人敢说敢做,是我们满人中可贵的人才,可就是……可就是不大会为人处世。您没把我当外人,以是我得给您提个醒,此后跟他别走太近。不然他将来如果失势了,您都得跟着被连累。”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恩俊感觉没需求藏着掖着,凑到韩秀峰身边道:“四爷,您这些天净忙着‘厚谊堂’的事儿,不晓得外头有多热烈!”
“我哥说肃顺搞这么大动静十有八九是冲着恭王去的,恭王入值军机处这段日子提携了很多人,跟柏中堂走得很近,以是……您懂的。归正他现在是有恃无恐,想清算谁就清算谁!”
“早不是了,现在是礼部左侍郎。”恩俊顿了顿,接着道:“四爷,卓中堂跟您是同亲吧,传闻肃顺为奉迎卓中堂,为了拉拢汉官,跟怡亲王、郑亲王一起保举卓中堂的儿子,内阁学士卓云为兵部右侍郎。”
“这么说穆大人跟肃顺大人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