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呢?”
“四哥,你就帮娃取个呗,女娃的闺名又不是男娃的大名,随便帮着取个就行了。”
等了不大会儿,一个四十来岁的儒生跟着余有福走了出去,一见着韩秀峰就躬身道:“门生拜见韩老爷,深夜惊扰,还请韩老爷恕罪。”
“不说这些了,你家东翁让你送来的东西呢?”
“韩老爷官运亨通,我家东翁也跟着叨光。”黄师爷赶紧拱手道。
韩秀峰拿起银票看了看,估摸着有五六千两,沉吟道:“一脱手就是这么多,看来你家老爷本年在福建的茶叶买卖做得不错。”
“好吧,那就随便取个。”韩秀峰坐到椅子上,一边脱鞋一边沉吟道:“她叫翠花,她们故乡到处是汊港,到处是河塘,河塘里长了好多荷花,她娃就叫荷花吧。”
想到好不轻易安设下来,琴儿搂着他胳膊笑道:“正五品就正五品,就做现在这正五品参议挺好。”
韩秀峰笑道:“因为官越大缺越少,从四品的京官只要内阁侍读学士、翰林院侍读学士、翰林院侍讲学士和国子监祭酒这几个缺,而侍读、侍讲学士或国子监祭酒,进士出身的都不必然能做上,只要黄老爷、吉老爷和敖老爷那样的翰林才有机遇。”
韩秀峰乐见其成,不想打搅他们,刚从书肆回到自个儿家内院,正筹办把书房清算一下回内宅早点洗脚安息,余有福拿着一名帖跑来禀报说有人求见。
“二等的呢?”琴儿诘问的。
“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四哥,翠花说莲儿这个名字好,别提有多欢畅,还申明天请二爷帮着写一下,连那两句诗一起写。”
琴儿笑道:“她本来倒是想请两位敖老爷帮娃取的,成果听她那两个嫂子说敖老爷他们要京察,这段日子每天要去翰林院。她不想因为这点事劳烦她那两位哥哥,以是就跟我说了。”
“你有身孕,可不能动了胎气,这些事我来。”
“随便取个?”
“之以是跟你说这些没别的意义,只是想提示下你家东翁上海沦陷的事还没完,此后做事得谨慎着点,千万不成张扬。”
“这不是等你嘛,”琴儿仓猝放下针线,起家提起炉子上的水壶,先往洗脸盆里倒了一些,随即放下水壶去端洗脚用的木盆。
“涿州州判衙门,交给现任涿州州判王千里王老爷。”
琴儿啼笑皆非,禁不住摇摆着他胳膊道:“荷花这也太随便了吧,再说荷花我们故乡一样有!四哥,你当真点,帮着取个文气的,一听就晓得是官家蜜斯的那种。”
琴儿封上炉子,脱掉衣裳钻进被窝,又猎奇地问:“四哥,啥叫京察,前天下午江老爷家那口儿来看望翠花仿佛也提起过。说江老爷这些天也得每天去衙门点卯,不到散班不能回家。”
“三等呢?”
文祥很清楚做这件事乃至比乾隆朝时编辑《四库全书》都难,深知欲速则不达,干脆将西夷的算学、天文地理和格外之理先放下,跟刚从理藩院俄罗斯馆来“厚谊堂行走”的一个主事一起专攻起英、咪、佛、俄、荷等国的汗青。
谁会在大早晨求见?
经考校凡是‘守清’、‘才长’、‘政勤’并且年青结实的叫’勤职‘,为第一等;‘守谨’、‘才长’或‘才平’、‘政平’或‘政勤’且年青结实的叫‘称职’,列为第二等。‘守谨’或‘守平’、‘才平’或‘才长’、‘政平’或‘政勤’者叫‘供职’,列为第三等。京察一等的官员不但可加级记名,引见后能外放或重新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