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乃增胡涂了,将信将疑地问:“永洸兄,您不是在开打趣吧,志行连童生都不是,怎能够是天子弟子!”
吉云飞醍醐灌顶般反应过来,喃喃地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些人必然眼红!”
……
黄钟音反应过来,不由笑道:“对对对,志行一样是天子弟子,论出身不比进士差。”
“我哪走得开,就算走得开也不能私行进京。”
王乃增实在想不出跟韩四有甚么旧好叙的,就算聊也只会聊段大章,可来都来了,黄钟音和吉云飞又如此热忱,只能起家拱手回礼:“行,我不走了,就算等不着志行,也要等您二位返来再走。”
黄钟音也禁不住叹道:“以是说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人不成貌相海水不成斗量!”
照理说能够松下口气,能够放松放松筹办过个安生年,可代理直隶按察使兼永定河道吴廷栋却涓滴欢畅不起来,因为从都城忙完秋审连夜赶返来的按察司经历带回了一个不成思议的动静:刚被调回京授通政使司参议的韩四,竟在上任的第二天又成了记名军机章京,并在军机章京上分内行走!
“您二位都束手无策,我一个回京没几个月的举人还能有甚么体例,”王乃增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拿起筷子淡淡地说:“现现在就看志行这几年有没有把柄落别人手里,更首要的是看他的圣眷究竟有多浓,只要能熬过这一关,此后的宦途就顺畅了。”
秋审忙差未几了,直隶上报的三百一十二起案子中只要两起被刑部采纳。
“对,得从速把动静放出去!”
“吴大人,我感觉韩志行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何况他只是个记名军机章京,只是在军机章京上分内行走,又不是军机大臣。他就算对您有甚么曲解,他还能拿您如何?”
“那如何办?”
“是啊,可见韩志行圣眷多浓!”吴廷栋轻叹口气,又喃喃地说:“那天侍卫处的侍卫来接他回京上任,我就感觉不对劲。天底下那么多文武官员升转,不都是接到一纸公文再自个儿去吗,又有几个能让皇上派侍卫来接的?”
“以我之见您二位还是归去瞧瞧,归去听听同僚们是如何说的。”看着二人如有所思的模样,王乃增又似笑非笑地说:“实不相瞒,皇上命志行以记名军机章京,在军机章京上分内行走的动静,我昨儿早晨就从一个在内阁当差的朋友那儿传闻了,那位朋友说内阁已经炸了锅,他那些盼星星盼玉轮等着被提拔入值军机处的同僚全在群情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