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川兄,信赖我,他那会儿不是肃顺的人,现在一样不是。”荣禄将文祥拉坐下来,眉飞色舞地说:“永祥您还记得吗,就是刚做上南营游击的阿谁侍卫,他之前来找过您的,一样去我家找过我。他那会想谋个好点的差事,我哪儿帮得上这忙,厥后传闻只能去河营做都司,皇上又命韩秀峰整饬河营,他就请我一道去找韩秀峰,想求韩秀峰关照。”
荣禄转头看了一眼,对劲地笑道:“新任通政司参议韩秀峰。”
“谢荣老爷赏光。”小山东躬身作了一揖,又恭恭敬敬地说:“荣老爷,我家老爷给您备了车,让小的就在这儿候着,让小的在这儿等您散班。”
“差未几,不过据我所知皇上没筹算等兵练好以后让他率河营去平乱,而是筹算让他和永祥统领河营驻守固安拱卫京畿的。再说韩秀峰在做通政司参议前就已经是正五品,就简在帝心。这些事永祥最清楚,皇上赐给他好多兵法,还都是皇上在做皇子时看过的,让韩秀峰用心学,韩秀峰几近每月都给皇上交功课。”
荣禄乐了,不由笑道:“博川兄,您是说肃顺吧?”
“您不必然认得,不过必然传闻过。”
“这么说皇上跟韩秀峰真有师生之实,他并没有妄称天子弟子?”
没想到是今儿个真来巧了,在衙门转了一圈,跟同僚们打个号召,正筹办去跟文祥说会儿话就归去,门房来报说是有人求见。
“本来如此,我说他的官运怎就如此亨通呢,本来虽是捐纳出身,走得还是文官门路。”
“不但是弹劾他妄称天子弟子,另有人称他放纵部属迎娶孀妇,弹劾他感冒败俗。”
“你是说他反而比别人更便利跟那些胥吏说话?”
“永祥啊,想起来了,厥后呢?”
“博川兄,您这是笑话我还是骂我?”
“谁?”
“你是说韩秀峰本来是能够领兵上阵建功立业的,成果因为肃顺横插一脚,搞到部下没兵了?”
想到不管报销还是申请银子都不是件轻易事,再想到明天刚收的那两串朝珠,韩秀峰帮着写了个请柬,连同名帖一道让小山东去找荣禄,请荣禄早晨去重庆会馆吃酒。并让余有福陪着王千里去找南营找永祥,喊永祥早晨去重庆会馆作陪,毕竟他一样是从永定河道衙门出来的人,河道衙门遇着难事他不能坐视不睬。
正如石赞清所说,靠父荫做上主事还没满两年的荣禄,因为“嘴上无毛”在工部衙门管不了啥事。刚开端每天还来衙门点卯,现在是隔三差五来一次。要不是同为瓜儿佳氏的顶头下属、本年刚由主事升任员外郎的文祥为人不错,他都懒得来,归正不来也没人管没人问。
“皇上的人!”
“你家老爷想得还真全面,那就在这儿候着吧,爷忙完便跟你一道去。”
“朋友,我认得吗?”
“骗您做甚么,他能代理永定河南岸同知就是彭大人保举的。”荣禄笑了笑,接着道:“至于之前既是靠他自个儿,也是靠他那些同亲提携。前甘肃布政使段大章您必然传闻过,韩秀峰就是段大章的内侄,而代理过两淮盐运使和淮扬道的郭沛霖跟段大章又是同年,已就义的前江宁布政使祁宿藻跟段大章一样是同年。”
“谢荣老爷。”
荣禄抬起胳膊,似笑非笑地朝大堂方向指了指。
等韩秀峰统统安排安妥,石赞清忍不住问:“志行,据我所知荣禄才十八九岁,虽靠父荫做上工部主事,但毕竟太年青,在工部衙门里头仿佛说不上甚么话,做不了甚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