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连不扳连我的事吗?你这是不识大抵,的确把朝廷政务当儿戏!亏你还是满人,亏皇上还那么信赖你。这事如果让你哥晓得,非得打断你两条腿不成!”
“想不获咎他,又要让他知难而退,真没那么轻易。”
“刚开端是,不过现在还不是被赶走了。”
“提及来他也是个争气的,别人进京招考少说也会带两三个家人,但他因为家道贫寒,一个仆人也没有,竟是推着小车进京赶考的,并且一举考中了,而当时他才二十四岁!”
“谢四爷。”
“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庆贤反应过来:“四爷,您是说曹毓英把您与本性张扬、喜好吹嘘的丁守存相提并论?”
想到这些,韩秀峰不由笑道:“如此说来他虽到处以‘小军机’自居,那些看他不扎眼的‘小军机’却拿他没体例?”
“放心,且不说他只是个会吹嘘的骗子,就算有几分真才实学我也不敢用。”
恩俊正喝得晕乎乎的,不假思考地说:“四爷,这事儿交给卑职,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恰是用卑职的时候。您就等着瞧好吧,看我如何帮您清算那帮孙子!”
“这么说他有几分真才实学。”
“忙去吧,天凉了,早晨记得加床被子。”韩秀峰想了想,又低声道:“庆贤兄,如果想嫂夫人想孩子了,我帮你安排,归正你在我这儿的事没几小我晓得。”
“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他为了让阿谁洪大全更像匪首,以便到达都城以后好邀功请赏,竟在回京的路上帮阿谁洪大全写了首诗,我只记得开首几句,仿佛是‘寄身虎口运筹工,恨贼徒不识豪杰,妄将金锁绾飞鸿,几时生羽翼,千里御长风’。成果传到京里,军机处的同僚们哑然发笑,说这不是丁守存的手笔吗?”
“四哥,这不关我事,我……”
“不陈腐就好办,朋友宜解不宜结,我可不想到处树敌。并且跟他本就没啥事,只是一点曲解。”
庆贤不但出身两朝丞相之家,并且做过那么多年官,很快就猜出曲解从何而来,喃喃地说:“曹毓英此人说坏倒也不坏,只是在军机处呆得太久,又做上了工头军机章京,为人变得有些呆板,气度也变得有些狭小,他必然是感觉四爷您既在军机章京上分内行走,那就是他的部属,而您呢也就应当听他调派。”
“可惜没用在正道上。”
军机处虽位高权重,但不管“雄师机”还是“小军机”却都是兼差,以是军机处算不得经制内的衙门。可这个算不得衙门的衙门,上面竟设有方略馆这么个专事保存密档的小衙门。
“还真是个贪恐怕死的。”
恩俊认识到韩老爷真活力了,仓猝苦着脸要求道:“四爷,您说得是,我胡涂,我不识大抵,我让冯小鞭和冯小宝从速返来,不让他们再折腾行不可?”
让韩秀峰倍感不测的是,庆贤竟苦笑道:“他之以是能入卓中堂和穆彰阿、祁窩澡的法眼,跟我们现在办的差事还真有点像。”
“我觉得你忘了呢!”
“早想好了,早安排下去了!敢跟我们‘厚谊堂’斗,他们也不想想我们是做甚么的!”
目送走庆贤,去“墨香阁”看小家伙写了一会儿大字,韩秀峰才从后院来到书肆,翻开帘子走进恩俊的屋,看着正在喝酒吃肉的恩俊、大头和吉禄三人,笑问道:“恩俊,姓曹的不但找上了门,还在背后算计我,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你说说这事该咋办。”
韩秀峰坐到吉禄让出来的位置上,接过大头递上的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饶有兴趣地问:“你有体例?”
恩俊蓦地反应过来,不由咧嘴笑道:“四爷说得是,卑职不但胡涂,还痴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