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明白,就这么一次!”
目送走庆贤,去“墨香阁”看小家伙写了一会儿大字,韩秀峰才从后院来到书肆,翻开帘子走进恩俊的屋,看着正在喝酒吃肉的恩俊、大头和吉禄三人,笑问道:“恩俊,姓曹的不但找上了门,还在背后算计我,也太不给我面子了,你说说这事该咋办。”
“查无此事,他就是吹嘘。”想到韩秀峰不会无缘无端问起丁守存,再想到‘厚谊堂’真正要办的差事,庆贤禁不住问:“四爷,您该不会是从谁那儿传闻他是人才,筹算用他吧?”
“他倒是有几分见地,这也不算夸夸其谈。”韩秀峰沉吟道。
“这口恶气你筹算咋帮我出?”韩秀峰冷冷地问。
“恩俊,你给我听细心了!大头,吉禄,你俩也给我听着,此后谁如勇敢再自作主张,别怪我不包涵面!”
“不陈腐就好办,朋友宜解不宜结,我可不想到处树敌。并且跟他本就没啥事,只是一点曲解。”
庆贤反应过来:“四爷,您是说曹毓英把您与本性张扬、喜好吹嘘的丁守存相提并论?”
“刚开端是,不过现在还不是被赶走了。”
“禀四爷,丁守存这小我,我不但传闻过并且见过。如果没记错他应当是山东日照人氏,跟王先生乃同亲。他是道光十五年乙未科进士,金榜落款以后没馆选上翰林院庶吉人,直接授主事,被分发到户部学习行走。”
“谁?”
“他那样的人哪能入值军机处,只是因为其长于夸夸其谈,被您的同亲卓秉恬卓中堂误觉得是位大才,保举给了时任军机大臣穆彰阿和祁窩藻,在穆彰阿和祁窩藻的帮忙下混进了方略馆。明显不是军机章京,却到处以‘小军机’自居,被那些军机章京引觉得军机处之耻。”庆贤顿了顿,又猎奇地问:“四爷,您怎会问起这小我?据我所知,在您被调回京的前不久,他刚被赶出方略馆,现在仿佛在礼部精膳司当差。”
“四哥,这不关我事,我……”
都到这份上了恩俊只能实话实说,下三滥的手腕,韩秀峰被搞得啼笑皆非,指着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说是帮我出气,我看你们是太闲了!真没想到你们竟胆小包天到如此境地,莫非真不晓得军机处是做啥子的?”
“据我所知他虽有些呆板,但也不算陈腐。”
“四爷,像这类事他干很多了,据我所知直到被踢出方略馆他还跟人吹嘘,曾制作过一个不但会爆并且能力甚巨的信匣,在匣子上书‘洪秀全、杨秀清同拆’,让被官军活捉的贼将胡以晃的弟弟送了归去,虽没能炸死洪秀全和杨秀清,但也炸死了好几个贼将。”
想到这些,韩秀峰不由笑道:“如此说来他虽到处以‘小军机’自居,那些看他不扎眼的‘小军机’却拿他没体例?”
恩俊正喝得晕乎乎的,不假思考地说:“四爷,这事儿交给卑职,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恰是用卑职的时候。您就等着瞧好吧,看我如何帮您清算那帮孙子!”
“他如何个夸夸奇谈,又怎会被军机章京们引觉得耻的?”
“他为人迂不陈腐?”
“四爷,豪杰一人做事一人当,别说不会出甚么事,就算出点事我恩俊担着,如何也不会扳连您。”
“以是他那会儿真搏得合座彩,真叫个风景无穷。再厥后塞尚阿奉旨去广西平乱,又把他给带上了。传闻他在广西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帮塞尚阿草拟奏折,那年谎称活捉长毛头子、把一个叫洪大全的小喽啰炮制成‘天德王’,就是他帮塞尚阿干的。”
“放心,且不说他只是个会吹嘘的骗子,就算有几分真才实学我也不敢用。”